洗手間內,吳相宜見紅了。
她發現她明明潔白無暇的內褲中間居然有些許零星的血點,雖然隻是分散的很小的點,但即使光現不是足夠明亮的洗手間內她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是剛剛取血時殘留在上麵的嗎?
吳相宜的腦海裏開始回憶起醫生剛剛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為。
模模糊糊的,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她隻依稀記得檢查前醫生和張豔的對話:此時檢查有可能對小孩或大人身體有害。
吳相宜心下一緊,難道她是被說中了嗎?她就是其中可能的那一部分人?
吳相宜下意識左右活動一下,再摸了摸小腹,又確實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疼痛。
應該無大礙吧?
吳相宜認定應該是剛剛取血樣時的殘留,便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她再回來時,房間裏隻剩下張豔一個人,先前和張豔一起討論檢查結果的醫生已經不知去向。
看來他們檢查結果他們已經討論完了,而關於吳相宜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賀以盛的也已經有了結果。
吳相宜期待的張豔大變臉也立刻上演了。
隻見張豔完全褪去了先前那副囂張跋扈又極不耐煩的態度,取而代之的是慈眉善目和噓寒問暖。
甚至,她的心裏也開始後怕,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衝動決定會不會傷害到吳相宜肚子裏的寶寶。
因此,此刻她看吳相宜的目光裏,自然而然也多了一份自責和內疚。
當然,那份自責和內疚是給吳相宜肚子裏的孩子的,是給她孫子的。
吳相宜不以為然,從心裏來說,她並不接受張豔的愧疚,因為張豔對她造成的傷害並不是那一點愧疚就能彌補的。
再者,反正她早已經打定主意要打掉這個孩子,作為孩子的奶奶,張豔到時候也會傷心吧,那麼大家就算扯平了,兩不相欠。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吳相宜心裏無比平靜。
她將自己的包提了過來,語氣平和地問張豔道:“怎麼樣?檢查也檢查完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張豔一愣,“走?相宜你要走哪裏去?”她以為吳相宜這時候就應該跟她回賀宅好好養胎了。
吳相宜好久沒有聽到張豔如此親切地撐她為“相宜”了,記得上次她這樣稱呼她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都快要忘記了。
她以為她隻會稱呼她為“姓吳的賤人”。
吳相宜衝著張豔勉強一笑,“自然是您從哪裏把我捉過來,我就回哪裏去。”
聞言,張豔一臉的窘迫,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吳相宜,難為情道:“那個,相宜,剛剛都是伯母不好,伯母給你道歉了。”
“道歉倒是不必了,您隻要現在放我走我就謝天謝地了。”吳相宜作勢要走。
“可是,相宜,你現在已經有了我賀家的骨肉,怎麼還能在外麵拋頭露麵?”張豔趕緊阻止吳相宜離開。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門口的保安也立馬伸出手來攔吳相宜,不過被張豔喝一聲之後便又退了回去。
吳相宜無奈,她收起臉上勉強的笑容,對張豔道:“張姨,不管您今天讓不讓我走我都必須要走,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