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賀以盛。
這一點早在開門之前吳相宜便已經無比確認,畢竟自從她被“囚禁”在這個地方以後,除了賀以盛沒事不會再有其他人來找她。
“聽說你剛剛見客了?”不等吳相宜開口問話,賀以盛倒是先發製人盤問起她來。
吳相宜心裏一陣窩火。
她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開口反問他道:“我問你,林深國外企業倒閉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找人把他們趕出了家門?還有……是不是你買凶殺人?”
聞言,賀以盛眉頭一緊。
前兩個確實是他的傑作,可是最後一個買凶殺人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過他很快便知道了事情可能是怎麼一回事,想來買凶殺人該是白老爺子為了給他的寶貝兒子報仇雪恨想要將顧林深償命吧。
“對呀,都是我做的?怎麼了?”賀以盛故意挑逗吳相宜。
吳相宜看他承認得那麼理直氣壯,頓時更加火冒三丈。
至此,賀以盛在她心中得魔鬼形象也更加清晰起來。
她顫抖著的手指直直地指著賀以盛的臉龐道:“我要你現在立刻停手,停止你的追殺行為,你聽到了沒有。”她幾乎咆哮著說完這句話。
賀以盛卻好似並不為所動似的。
“為什麼要停下?給我一個理由。”他語氣依舊帶著挑逗的意味。
“我告訴你,林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你自己看著辦。”吳相宜威脅賀以盛道。
賀以盛眸色一沉,“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住我?”
“你……你試試看。”吳相宜兩手攥得緊緊的。
按照一般以死相逼的常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像一頭失控的野馬似的將腦袋朝著某個硬物狠狠地撞上去。
這樣才能讓自己看到自己死的決心,從而達到最好的威脅效果。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死,更不能傷到自己,她要留著完好無損的自己去見顧林深,這是她剛剛答應過顧母的。
吳相宜知道自己晚上一定沒有機會逃脫。
雖然夜幕是最好的掩人耳目的媒介,但賀以盛總是無處不在地在盯著她,她根本就無處可逃。
她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第二天白天賀以盛能夠像今天白天一樣有工作應酬。
這樣她或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出去見顧林深。
萬一賀以盛名明天一天都待在公司呢?那她豈不是要爽約失言了?
為著賀以盛明天的行程,吳相宜不止一次跑到秘書那些旁敲側擊地打探消息,企圖從對方那裏知道些什麼。
但她並不知道她的一切動作幾乎都在賀以盛的監視之下。
這倒並不是因為賀以盛刻意要限製吳相宜的自由,而是因為顧母來找過吳相宜,賀以盛生怕顧母會出什麼幺蛾子。
第二天,為了讓吳相宜能夠大大方方地釋放拳腳,賀以盛一大早便跟她說了自己要出門應酬,並告訴她說中午也不回來吃飯了。
這等於說整個早上加中午賀以盛都不會在公司啊。
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吳相宜開心得要跳起來似的。
同時,她開始在心裏籌劃著她的秘密計劃。
大概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待到賀以盛前腳出門,吳相宜後腳便也偷偷溜出了她的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