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在梵音邪與劍不離打起來時,帝京的梵容生剛剛結束一天的課程。
因為之前與梵音邪的不愉快,讓他更加鬱鬱不樂,丟下馬鞭便要轉身回長生殿。
“皇上!皇上!”
梵容生回頭看去,就見到魏慕華帶著幾個少年走來。
“有什麼事嗎?”
眾少年看向魏慕華。
魏慕華溫和地笑著,十四五歲的少年玉樹臨風,一笑便讓人心生好感,梵容生跟他關係不錯。
魏慕華擠擠眼,看上去完全就是個調皮的沒有心機的單純少年,“秦水湖會皇上去不去啊?”
梵容生情緒有點低落,擺擺手,“你們去吧,朕累了。”
魏慕華長眉一皺瞬間又放開,他親熱地拉著梵容生的手,“皇上何必低惆?秦水湖那麼多的樂子皇上一次也沒見過多沒意思?您都這麼大了,就算是長公主發現也不會說什麼的,您可以說微服私訪麼。”
可是,皇姑可是在皇宮裏都敢光明正大的罰跪啊!
咳咳,當然,這麼丟臉的事不能說出來。
“是啊是啊。。。。。。”
“皇上咱們就一起出去玩一圈吧。”
眾少年紛紛附和。
“長公主在相國寺可是舒服得很。。。。。。”一個少年說完自覺失言立馬閉嘴。
梵容生畢竟才十二歲,正是男孩子調皮的時候,梵音邪對他的保護又過於嚴密,反而讓他有一種密不透風的壓迫感。
聽到這裏,一股鬱氣襲上心頭,哪裏還能忍住?當下答應下來。
我被悶在宮裏無聊,你倒好,風流無限到相國寺了!
魏慕華微笑點頭,眸光卻閃過幾許思索。
眾少年陪著梵容生換過衣服,便帶了侍衛悄悄出了宮。
外麵的世界確實精彩,梵容生看的興奮,身邊又沒有梵音邪陰魂不散的冷漠眼神,早就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
酉時一刻,天色漸暗,眾少年眾星拱月地簇擁著梵容生上了秦水湖上的一座豪華畫舫,卻是兵部侍郎家李公子包下來的。
梵音邪派來的暗衛本以為梵容生憋不住,出宮來玩耍,也能理解,準備保護梵容生不出事就算了,這下看到眾少年上了秦水湖,頓時大驚,一商量一個便飛速奔向皇廟!
皇廟前,梵音邪眼睛眯起在眾人裏掃一圈,目光在魏閣老和梵音禎身上著重停留一會,看得眾人惴惴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魏閣老額頭上全是汗,劍不離失手是他也沒有想到的,如今不僅要承受梵音邪的壓力,還有身邊的梵音禎!
梵音邪應該沒有證據,但是身邊的梵音禎可不是好說話的!
梵家哪裏有一個心慈手軟的!
就是那都說是為情所困懦弱無能的梵音雪,最開始,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梵音邪一身的邪功能練成,其中梵音雪的作用最大!梵音邪練功用的活人都是他源源不斷地送進闌雨閣的!
現在隻盼慕華那邊能得手,梵音禎得了皇位,要奪梵音邪也不是不可能,希望那時候梵音禎可以放自己一命!
張閣老其實也很緊張!他已經知道魏閣老在梵音邪回程路上截殺梵音邪的事情了,此時手心裏全是汗,低著頭不敢抬頭。
要說他在這其中其實並沒有助力,但是他自覺一生清廉正直,沒有做過虧心事。如今殺人未遂就夠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活蹦亂跳。
梵音禎卻很淡定,仿佛的確跟他什麼事也沒有,他甚至還關切地看著梵音邪,溫柔的眸子好像在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