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何時,我們在這裏度過了最純真的時光。”
文小芹坐在至少有五十年輪的樹樁上,精致的麵容似乎被回憶蒙上了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看不清,看不透。
童夕妍唇角淺淺的一笑,碧湖般的眼眸裏渲染著道不明的傷感,她怔怔的望著這些身邊的小生命。
喜陰的苔蘚和幽蘭以及還有許許多多卑微的不知名的植物,在這些終年都不曾見過一絲陽光的地方怡然自得地繁殖著,雖然也是鬱鬱蔥蔥枝繁葉茂,但卻始終給人一種陰陰的肅殺感覺。
“你變了,我也變了。”
文小芹長長的一歎,看著旁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水。調皮的她將黑色小靴子脫下來,連著白色長筒棉襪一並從光滑嬌嫩的玉腿上褪了下來。當那雙玲瓏如玉的美足侵入溪水,文小芹發出了一道若隱若無淡淡的呻-吟。
童夕妍望著她,隨後坐在她身邊的一塊石頭上,雙手侵入水中在那雙玉足上擦拭起來。
就像一個大姐姐,為自己的妹妹清洗玉足。
便不知為何就讓人生出了那麼一些詩情畫意一些鳥語花香來,總之世間的那些美好的情懷與情愫便會油然而生,加上兩位天仙般的美人兒,簡直便會讓人恍然不知身在何處了呢!
“以前的你總是像我的姐姐。病了,就照顧我。累了,就安慰我。你總是覺得我長不大,我還是小孩子。所以你忍讓我,哪怕知道我恨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護我。”
文小芹輕撫著童夕妍柔順的長發,陷入某種追憶之中。
“可是你卻不知道,你這樣的行動讓我更加覺你很惡心。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善良的人,一旦過了頭,你就會陷入漩渦之中,黑的白的全都染在你的身上。所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複你,害你。”
童夕妍不言不語,隻是認真的捧著一隻晶瑩玉透的美足,清洗著。
“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文小芹笑道。
童夕妍搖了搖頭。
“你看,你還是這麼招人煩。以為自己是電視劇的女主角,善良的讓人害怕,讓人氣憤,讓人無奈。”文小芹看著湛藍的天空,透著迷茫。
“其實你不壞。”童夕妍輕聲說道。
“是嗎?昨天我當著眾人的打了劉依戀,等於沒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情麵,這件事會傳到孤鷹之盟的每個人耳中,以後所有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她,嘲諷她。你說我做的是不是太過了,她隻不過十四歲而已。”
文小芹雖然說著,俏臉卻沒有絲毫的歉意表情。
“不會的,她很聰明,她知道什麼時候配合你演戲,知道什麼時候讓自己受委屈。她是個好女孩。”童夕妍輕聲說道。
“呀?”文小芹笑了,白皙的俏臉抹上調皮的神色,“你倒是有玲瓏心,竟然一猜就猜到了那丫頭是在跟我演戲。”
童夕妍沒有說話。
“妍妍,我知道你對這些女人的爭鬥沒什麼興趣,說實話我也沒興趣。若不然我早已經在舟蘭市把孩子打掉了。可是現實往往就這麼逼迫人,當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這條路沒有盡頭。”
文小芹笑著說道。
“要不要我陪你演戲。”童夕妍突然說道。
“好啊,你可是你答應的,希望到時候演的好一點,我的大姐姐。”文小芹嗬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