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後座上,胡隊長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猙獰著臉龐,手中舉著一把槍。
看見劉平凡又掠進副駕駛,胡隊長目光森寒,砰砰砰,又是連住三槍。因為右手被劉平凡抽了手筋,隻能左手舉起槍來,再加上倉促,難免失了準星。
劉平凡身子往下一壓,子彈呼嘯而過,右腿帶著淩厲的氣勁,猛然朝胡隊長的麵門踢去。
胡隊長下意識的手臂一擋,一陣酸麻襲來,連帶著手指扣動扳機,槍聲倏爾又響起,在車頂上濺出一道彈痕。
與此同時,劉平凡手腕瞬即翻出一柄寒意凜冽的刀刃,沿著皮座頂部平平掠出,寒光乍現,鮮血四濺。
一聲淒厲慘呼後,胡隊長倒在後座上痛苦的打滾,隻見他的左手從中指縫隙斜斜而上,連帶半片手臂,被鋒利的刀刃削去。白骨森森,血肉蠕動,駭人無比。
劉平凡翻身落在後座上,勾起座位底下的手槍,抵在胡隊的腦門,陰冷道:“有什麼遺言!說!”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胡隊長,驚懼的望著劉平凡,血淚鼻涕一大把,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冷酷無情,看到了閻羅的陰森。
“求……求……求求你,別,別殺我。 ”胡隊顫聲道,“我給你錢,十萬,一百萬。”
“你有那麼多錢嗎?”劉平凡冷笑道。
“有!有!有!”胡隊急忙點頭,“平日裏很多人都給我送錢,我都存了下來,還有一些社會上的小幫派,都是我罩的,他們收的保護費大多都交到了我手裏。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聽到他的話,劉平凡的眼神愈發冰冷起來,手中的槍卻慢慢放下,丟在了前麵座位上。
胡隊看到他的動作,鬆了一口氣,嘴角裂開一道掐媚的笑容,笑容剛掛在臉上突然凝固,鮮紅的血液從脖頸間咕咕的飛濺著。
胡隊瞪著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劉平凡,仿佛在問他為什麼,嘴巴嚅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劉平凡收回手中的刀刃,漠然的看著眼中逐漸失去神采的胡隊長,將他的身軀按在了座位底下。隨後下車,將寧月香抱起,輕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看見寧月香蒼白的臉頰,劉平凡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沒事的,我們去救蘇佳。”
寧月香縮著身子,點了點螓首。
劉蘇佳猶豫了一下,打開後車門,將胡隊長的屍體拖了下去,扔在地上。隨即上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大哥,你……殺了他嗎?”寧月香嬌軀簌簌的發抖,嘴唇微微發顫。
劉平凡握住她的柔荑,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大哥沒有殺他,隻能打昏了他,沒事的。”
寧月香的恐懼稍微消散了一些,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隻有不殺人就好,不然會坐牢的。”
聽到她的話,劉平凡泛起一絲冷笑,沉默不語,腳下的油門狠狠的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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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和王山兩人將蘇佳拖到停放警車的地方,發現旁邊還停著一輛黃色的保時捷。
保時捷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女人,醜陋的麵容泛著猙獰,在她的頭上纏著一層層厚厚的紗布,看起來頗為滑稽。
“你們幹什麼去了,不會享受去了吧。”
胡玲玲下車譏諷道,不過看到王山滿臉的血汙,愣了一下,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媽的,兩個小賤*人竟然伺機跑了。”王山恨恨的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佳,“這小騷*貨還打傷了老子。”
“另一個丫頭呢?”胡玲玲一聽,怒氣灌腦,喝問道。
“跑了!這娘們為了救那丫頭,自己當誘餌,騙了我們。”李峰鬱悶道,可能是感覺有些丟麵子,將蘇佳猛力推了一把。
蘇佳腳下不穩,摔倒在地上,頭部重重的磕在一塊碎石上,尖銳的碎石磕破了她的頭皮,流出了鮮血。此時的她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已然虛弱,再加上這麼一擊,腦袋昏沉起來。
“你們兩個是吃屎的嗎?這個丫頭片子都看不住!”胡玲玲此刻最恨的就是寧月香那個丫頭。
要不是那個小騷*貨勾引她的男朋友,要不是那個小騷*貨故意撞她,把奶茶撒上她的身上,能發生後麵的事嗎?
胡玲玲狹隘的嫉恨,已經讓她的理智徹底昏聵,此刻的她宛若一條瘋狗,心裏扭曲到了極點。
看到地上昏昏沉沉的蘇佳,胡玲玲目光侵蝕著濃濃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