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衛看到文宏傑到來,舒了一口氣,畢竟有京都市的一把手坐鎮,諒軍區的人也不敢阻攔。
“張局長,這是怎麼回事。”
文宏傑皺著眉看著神態悠閑的王希軍,對張天衛問道。
“書記,我也不是很清楚,本來我們在抓捕一位嫌疑犯,可是不知為何軍區的人強行阻攔。”
張天衛朝文宏傑隱蔽的打了一個眼色,見後者向那輛奧迪示意了一下,便輕輕點了點頭。
“哦,是嗎?”文宏傑驚訝道,目光投向木辰飛。
木辰飛笑了笑,走上前來,拍了拍張天衛的肩膀,說道“張局長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們軍區的人阻攔你們抓犯人。我們也在執行任務,這可是上級指示的,完不成任務,我們沒辦法交差啊。”
“嗬嗬,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要執行什麼任務?”文宏傑始終一副親和的笑容。
“咳咳!”木辰飛咳嗽了兩下,向後招了招手。
隻見兩名士兵走了出來,將劉平凡的左右臂抓住,押了過來。
“就是這個任務啦,既然已經完成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書記你視察工作了。帶走!”木辰飛揮了一下手。
“慢著!”張局長怒喝一聲,指著劉平凡說道,“此人乃是重犯!你們不能帶走!”
“重犯?”這時,沉默了半天的段市長說道,“還沒調查清楚就說他是重犯,張局長未免太武斷了吧。”
“嗬嗬“張天衛瞄了一眼段市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段市長恐怕不清楚吧,此人在商場將一名市民打成重傷,被刑警大隊的胡隊長將其帶回警局協助調查。哪知此人窮凶極惡,竟將兩名警員打成重傷,而且還挾持了胡隊長,將其帶到一處荒僻處殘忍的將其殺害!”
張天衛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道:“這還不算!喪心病狂的他又將一名警員殺死,同時還牽連到了兩名無辜的市民,將其以最殘忍的手法一一殺害。這些都鐵證如山!”
劉平凡眯著眼睛看著唾沫直飛,一臉悲憤的張天衛,暗暗冷笑。
此人不愧是市公安局局長,說的這些話沒有一絲破綻,即便真的調查也相差不了多少,到時候劉平凡想不承認都難!
厲害呀。
當然,劉平凡也不在乎,他本聲就是殺手,債多不壓身。隻不過這是政府中的兩個派別在鬥爭,他自然要配合一些。
畢竟於孤鷹之盟有好處。
段市長皺了皺眉,他對劉平凡的事還完全不清楚,隻聽吳珊珊說不小心失手殺了兩個警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此刻不由對吳珊珊有些怨言。
你說你一個丫頭,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情郎找想,也要對我說實話呀,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現在好了,我也站不住理了。
若是沒有書記還好,我還可以強壓下來,找上麵的人幫忙。現在嘛。段市長暗自苦笑,丫頭呀,我也沒辦法了。
看到段市長沉默不語,張天衛嘴角抹起一抹嘲諷。
“張局長真是巧舌如簧呀,這小嘴說的挺順溜的。”木辰飛譏諷道。
劉平凡的事,段市長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之前來的時候就已經調查清楚了,自然他也了解。
除去上麵的政治博弈,於情來說,對於胡隊長胡玲玲那種明麵上人模人樣,看似老百姓的公仆,暗地裏卻是禽獸的渣子,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什麼意思?難道這些都是我編排的?物證人證全都有,還造假不成?”張天衛冷笑道。
現在雙方就是在搶一個‘理’字,誰站得住腳,誰就能壓掌握主動權。就算是地痞流氓打架,也要說個理由先,比如你撞到我了,你踩到我腳了等等,隻要理字站的住,就算把你打成殘廢,到時候也可以化解的。
柳河在爭“理”,劉平凡也在爭“理”。
木辰飛取下墨鏡,轉身戴到劉平凡的眼睛上,朝他擠了擠眼,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張局長其實說的很對,隻不過有些片麵而已。”
“首先,這位兄弟的女朋友,在商場裏被一個潑婦給打了,於是他氣不過,上前理論了幾句。哪知道那個潑婦的老爸竟然是刑警大隊的胡隊長。於是呢,這個胡隊長為了給女兒出氣,就強行把他給拘捕了,在審訊室動用了私刑。”
“但是,更為可氣的是胡隊長竟然還把他的女友和另外一個女孩給私自綁架了。當這位兄弟知道後,向警察求救,可是沒人相信他。於是萬不得已挾持了胡隊長。結果在半路上,因為胡隊長失去理智朝他開槍,為了自衛,失手殺死了胡隊長。”
“後來胡隊長的女兒為了報仇,找了自己的男友和一名胡隊的下屬,去殘殺那兩個女孩。這位兄弟在無奈之下,隻能開槍救人。你說張局長,文書記,這是重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