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這倒成裏外不是人了。不等胖子解圍,電話聲響起救了我一命。
“喂,是胡圖嗎?”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養老院的何護理。
我馬上應道:“是,何護理,我是胡圖。我外公他?”我外公的弟弟我的二外公現在就住在那裏,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何護理笑道:“哦,放心,你外公他沒事,隻是他老人家想要見見你。”
我放下電話,匆匆要走,向胖子交待一聲:你趕緊那那個母老虎給我打發走。
素蘭在後麵破口大罵:“臭小子,說誰母老虎呢,快給我回來,老娘還和你有賬要算呢…”
大半夜的出租車都沒有一輛,可能司機也早早回家了。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邊走邊試圖攔車,等了好久才終於攔下一輛大貨車。
司機濃眉大眼的,熱情得不行,拍著胸脯說:“兄弟,看你大半夜的攔車也不容易,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吧,要去哪裏跟我說,順路的話捎你一程。”
我難得的說了句好話,“真是出門遇貴人啊。大哥我要去常平路35號,不方便的話你把我捎到車多的地方就行了。”
司機已經發了車,“常平路35號?不就是老來樂養老院麼。正好順路,我也去常平路,不過是39號的昌平看守所。”
有時候很難有人會理解行政部門的作為,他們居然可以把養老院和看守所和諧的處在一起,這不僅是一個創舉,更是一種對於人力資源的良好運用。我充分相信,以隔壁看守所的警力,二外公的安全將會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我無意中看見司機正在開車的手,起了繭的手。以我多年的殺手經驗看來,我敢斷定那是長時間用槍才會起繭的手。想到這裏,我居然有些惴惴不安。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去那兒幹什麼?”
司機不聲不響地說:“送貨。”
說完這句,我們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我忽然聽見後麵的車廂傳來一下撞擊聲。
司機對我嘿嘿一笑,說:“兄弟,有煙抽麼?”
司機的笑讓我毛骨悚然,不會是鬼故事即將上演了吧。我響起今天臨走的時候給了我和胖子一人一包煙,我還沒來得及抽呢。我拿出一支遞給司機。
司機把煙含在嘴裏,火機吧嗒一響竄出火苗,火光映黃他的臉,我看見一道清晰的刀疤在下頷位置。
司機吐了口煙,把香煙拿下,瞅了眼說:“喲,還是中華,兄弟水平比我高。”
我幹笑一聲說:“不敢,送禮用的。”
我和司機頗有默契的笑了幾聲之後,再次沉默了。顯然我們很少有共同語言。
在穿過無數街巷,搖搖晃晃幾個小時以後,火車停了。車外黑燈瞎火的,沒有聲響。
我感到莫名的緊張。
司機下了車,繞到車廂後麵,嘭的敲了一下車廂,我的心也跟著車廂顫抖了一下。
司機忽然出現在我眼前,敲了下玻璃。
我極不願意地搖下車窗,苦兮兮的問:“大哥,有什麼事?”
司機說:“兄弟,尿尿不?”
我搖頭說:“不用了。”
司機不再理我,大搖大擺的消失在黑夜中。
我的眼神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當我再次回過神來,司機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駕駛座上。
貨車,再次上路。
OMG:實在是抱歉,由於工作原因周末忙,,而且沒有存稿,所以最多隻有一章上傳。謝謝支持,還是那句話,什麼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