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科幻電影的橋段會發生在我身上,然而它卻是那樣真實的出現在我麵前,深深地震撼著我。我的預感沒錯,這裏就是在進行反人類的活動。
“我一直在嚐試,嚐試著造出最強殺手,比生還要強的殺手。你知道嗎,別看白斬在東南亞好像很有地位似的,但是整個工會沒有一個生壓陣。都說白斬是靠軍火和白粉起家的暴發戶,那些金牌殺手都不願意過來,哪怕我給他們出再高的價錢。”白雄一定是很不滿,他那麼有錢有地位,卻招攬不到唯錢為生命的殺手。
我靜靜的等著他說下去。
白雄神情有些過於激動,他說:“所以,我要改造人,把他們改造成最強的殺手,比生還要厲害的。我要造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哈哈…那時候,有誰敢不給白斬麵子。”
說實話,這舉動有些瘋狂。科幻電影裏的這種人都被殺了。我想,白雄平日裏一定是不看科幻電影的,他可能比較喜歡希特勒,我這才想起,玫瑰園的那個雕像就是希特勒。
“可惜,這次又失敗了。”白雄的神情又落寞起來。他肯定在這方麵投入了大量的金錢以及精力,還有希望。
我說:“可是,白會長,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白雄很快就恢複了作為上位者的威嚴,“因為,你已經是白斬的人了。”
我說:“我還沒有退出暗夜呢。”
白雄自信道:“這件事,我會去和甲說,我想這點麵子他還是會給我白某人的。”
我又問:“我的事…”
白雄回道:“別的不忙說,先幫你解了降頭再說。走吧,我已經叫人幫你請好降頭師了。”
白雄連招呼都沒有和其他人打,隻交待了塔克幾句,便走了。
上飛機前,我的眼鏡被白雄的手下用一塊黑布蒙住。回去的時候生命也看不見,隻能聽見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和機器的轟鳴聲。白雄坐在機艙裏一句話也不說,別的人也不敢說話。
約莫飛了三個小時左右飛機降落,顯然白雄是帶著我繞道了,那個改造人的基地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隨著飛機的降落,我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安穩下來。去基地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被蒙住眼,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白雄利用的價值,為了保守秘密他就會殺了我。而見識了我殺人的手段之後,白雄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所以蒙住我的眼鏡,這樣又可以利用我,秘密基地的所在也不會暴露。
其實白雄根本不用這麼費神,我才不會刻意去記住飛行路線什麼的,或許對於風景我還會有些興趣,至於追蹤嘛,我一竅不通。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夜晚的涼風讓人倍感清爽,仿佛能吹去人一天的疲勞。不過吹得久了就會冷。
紅鼻子管家瓦赫在聽完女仆的彙報後,對白雄說:“主人,那紮法師已經到了。”
白雄聽了之後,隻是點點頭,轉而對我說:“那麼,我們就快點去見他吧。”
此時,我的心情期待,激動,不安。
進入洋房之後,白雄帶著我上了二樓,轉過一角之後,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從門底下隱隱可以看見房間內昏黃的燈光。
白雄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用泰國話叫裏邊的人。在聽到一聲低沉的回複之後,白雄帶我進屋,進屋前白雄告訴我呆會兒降頭師問什麼答什麼,別說多餘的話,也別問多餘的問題。
盡管我有些不屑這神棍的做法,但為了性命也隻得忍耐一下。
屋內的天花板壓得很低,讓人恍惚產生窒息的感覺,一盞昏黃的油燈放在床頭,一個白長發白胡子的老頭赤腳盤腿坐著,閉目養神。一臉安詳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廟裏的泥菩薩。
這就是那紮法師,眾人口中的降頭術很高明的降頭師,也是替我解除降頭的希望,我不得不仔細看清他。床底下放著三張蒲墊,我和白雄各自取了一個,也盤腿坐下,不敢有太大的動響。
那紮顯然是知道我和白雄進屋的,可這廝,愣是半天不動,閉著眼鏡仿佛睡過去一般。我知道很多神神秘秘的又有本事的人差不多都是這嘴臉,何況白雄都耐心等著,我隻好陪坐著。
我看見油燈都快要燃盡了,青煙陣陣,漸漸濃了很多。這時候床上的那紮法師開口說了一句泰國話。
白雄睜開眼來,笑著回了泰國話,我也不知道他是回了一句還是多句,因為我既聽不懂泰國話,也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有沒有加標點符號。總之,這句話說了很久,直到油燈滅了。
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中。不等片刻,黑暗中亮起一個光點,瞬間從那紮的手上彈出落到油燈裏,油燈又開始燃燒起來。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我天生眼睛不好,所以沒看清。但我看見沒有燈油沒有燈芯的油燈裏卻燃燒著火焰,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的心裏不免生出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