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的話令我心頭一沉，那肆意蕩漾的情欲瞬間消失。我盯著她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不懂了呢，她老公上了我的女人……李芳？
劉楠撐著我的大腿，微微坐正了，小嘴微張瞧著我，似乎我是天字一號的傻瓜。
被戴了綠帽還不知道奸夫是誰。
我知道她的想法，我隻是固執地……到現在都不願相信李芳背叛了我的事實。
劉楠顯然不這麼認為，她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拍著我的大腿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真是個蠢啊！蠢得沒救了！”
“比我還蠢！”
她大力地拍著我的大腿，將我的大腿都拍紅了。我非常鬱悶，卻不好挪開，畢竟她坐在我腿上。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老公就是你的奸夫啊！”她哈哈大笑，左搖右晃，狀若癲狂。
原來，地中海是李芳的上司！
我抿緊了唇，借機移開了被她拍紅的腿。
然後失神地發現，情況更糟糕了。
她的手，這下掉到了我雙腿之間。
我看著她又嬌又嫩的手一下下拍打著我腿下的坐墊，很怕她一巴掌打爛了我的兄弟，心裏虛虛地捏了把汗。
待到她拍累了，停手，才鬆了口氣。
抬起頭看向劉楠，卻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淚流滿麵。
我心一軟，勾起她的下巴，從口袋裏掏出紙，擺正了她的臉，想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
劉楠卻不領情，偏過臉，“不用你可憐。”
我微微歎了一聲，隻當沒聽到。
又聽到她，不甘寂寞地繼續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手一頓，覺得有些生氣，便板著臉，下手也不輕柔了，效率一下高了起來，兩下便將她的臉擦幹淨了。
我隨手丟了紙巾，轉過看向窗外，一個人生悶氣。
是！淪落到今天是我自作自受。
要是當初我不心懷憐惜，早就不知道上了李芳多少回了。
哪裏輪得到其他男人？
我鬱悶地想到，然後感覺到劉楠的視線隔一會兒便試探著偷偷打量我的臉。
我心裏納悶，我的臉有什麼好看的？
我敢肯定，我絕對沒有哭。但過一會兒，我想起來了，或許我的臉比哭還難看，眼神也很哀傷。
回過神來，劉楠正在呲牙咧嘴地想要扳正我的臉。
我心底氣沒消，實在不願意理她，便使勁推開她的雙手。
卻聽到她歎了口氣，我以為她終於要放棄了，便感覺到耳尖有一點潮濕。
我身體猛然一抖，轉過身，正要斥責她，嘴巴卻被她守株待兔的唇黏住了。
我的手攀上她的肩，一瞬間我也迷惑了，我是想推開她還是摟緊她，她卻適可而止脫離了我的嘴巴，銀絲滴落，她輕啄了一口我的下巴，滿足地咽下，然後定定地看著我，輕聲地邀請道，“我們做吧。”
她的語氣淡定地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我看著劉楠的眼，然後被她的目光勾住，脫離了我的軀殼。
然而……
我搖了搖頭，懸崖勒馬，“不。”
窗外，夜色深沉，生機暗淡。和我的心情一樣，再晦暗無光。我搖了搖頭，無聲苦笑。
劉楠抓著衣服兩端用力一扯，一顆扣子歡快地跳到地上。
劉楠微昂著頭，眼神已然牟定我再不會拒絕，“現在呢？”
她眼神又媚又軟，媚眼如絲這個詞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我一陣失神，然後感覺自己的手被她抓著，按在了那上麵。
我身體有一團火被她無形點燃了。克製不住，就上吧。但我沒帶套，我確認她很美，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病。
於是我道，“我送你回去吧。”
劉楠的眼神一刹那暗淡了下去，咬著唇，軒然欲泣。
看著她這樣，我心中莫名地難受。就那麼想被我幹嗎？
我真想如她所願。
可是，我眼前又呈現出李芳的樣子……
於是我胯下都有點軟了。
當初宵想了李芳那麼久，她都不願給我，卻輕易給了其他男人。而那個男人的女人，現在卻趕著要給我……
世事真他麼可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醜……”
我心軟得一塌糊塗，同是天涯淪落人。劉楠也是受害者，我何必再傷害她。
便耐心地解釋道，“你別想那麼多。其實你很想好看，不信你看，我早就硬了。我隻是……現在心情不好，怕發揮不好，讓你失望。”
我說完，趕緊自己挺像精神病的。身體和靈魂分成了兩半，一半亢奮，一半蕭索。
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甘地道，“我可以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