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躺其他男人身下了！還要什麼紳士！
“給老子滾開！”待看清屋內的處境，我更是瑕疵欲裂。
那禿頭，正穿著一條褲衩站在床前，床上擺滿情趣用品。
而李芳，半裸著身子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著自己。
媽的！我一把揪起禿頭，隨手甩到一旁的地上。
“你……你怎麼來了？”李芳顫抖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了出來。
她應該是羞於見我，用被子將頭緊緊捂住。我使勁扯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好了，沒事了。”我輕聲安撫她，心情卻很複雜。
親眼看見比想象的衝擊力遠大得多，我高估了自己，我壓根就接受不了！我花費了百倍的耐心……才忍住了轉過身，掐死禿頭的心思。
李芳的嗚咽聲傳了出來，愈來愈大。
“禿頭，你怎麼在這兒！”
“啊，糟了！我當麵叫了經理禿頭！”唐小小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宣誓自己的存在感。
“過來！”我轉過身，朝著唐小小勾了勾手。
“你好生……勸勸阿芳。”我別過臉，指了指被子裏鼓起的一團，艱難地說道。
“我……勸？”閨蜜眼神閃爍著。
我不知道她是後悔了跟我來趟這趟渾水，還是覺得更應該由我來勸。
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待她同意，轉過身，沉著臉扳動手指，聽著哢嚓，哢嚓的清脆響聲，一步步向禿頭逼近。
“你……你想幹嘛！”禿頭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想幹嘛？”我揪起他的脖頸，湊過去，獰笑一聲，“揍你！”
禿頭急急叫道：“你……你別亂來，我會報警的……”
我將他按在地上，眼前一會兒是他一下下地在我心愛的女友內狂放地動作，一會兒是李芳下麵淌出的不屬於我的白濁……
老子揍死你！揍死你！
我將全身力氣都附在了拳頭上，一拳拳地狠命地砸下，我看到禿頭奮力地掙紮著，聽到李芳的尖叫，“別打了！少傑！要出人命了！”
我的意誌恍惚著，拳頭卻片刻也未停下。
打死他！打死他！住在心底的魔鬼聲聲地蠱惑道。
直到禿頭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我鬆開了手，脫力地坐在了地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卻想哭。
李芳，我那麼愛她，她為何不相信我……能保護她？為何什麼都不與我說？
隻要她說了，我什麼都會為她做，無論是把禿頭打成狗頭，還是讓她辭職在家，我養著她。
為何不試著，依賴我？我是她的男人啊！我沒有保護好她，不是因為我怯弱，而是因為……她都沒有給我保護她的機會！
我恨！
“你走開！”我推開她的手臂，冷冷地注視著空氣，質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的餘光偷偷注視著她，看到她嘴角苦澀的笑，微微一愣。
“不解釋嗎？”我心沉到了水底，徹骨的寒。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就是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李芳哽咽道。
“你現在還在騙我！”我怒火攻心，為她的不信任，“你朋友都告訴我了！你已經辭職了！”
“那又如何？我和他上床，卻是不爭的事實。”李芳垂下眸，每個字都像刀子，狠狠地割著我的心。
“告訴我，你是被威脅的。”我抑製住滿腔的憤懣，看著李芳一字一句地說道。
期待她能說句話，將我拖離無底的深淵。隻要一句話，哪怕隻有一個字。
哪怕是謊言。
然而，李芳什麼都沒說。
我終於絕望，但仍垂死掙紮，“你愛他嗎？”
李芳搖了搖頭。
“愛我嗎？”
李芳定定地看著我，仿佛我的問題多可笑似的。
一陣，該死的沉默。
“你愛我嗎？”我閉上眼睛，不想讓眼睛泄露我的酸楚。
我是個男人！憐憫的愛情，我寧願不要。
李芳欲言又止，“少傑……”
唐小小在一旁焦急地叫道：“阿芳！這個問題就那麼讓你為難嗎？”
“你到底愛過我了嗎？你說……”我咬緊牙關，“隻要一句不愛，我馬上掉頭就走！再不糾纏！”
“別走！我愛你，少傑……”李芳突然跪在了我的麵前，眼淚從雙手的指縫滲出，“你別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