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聳拉著眼睛，心不甘情不願地朝我拱了拱手。我的視線在他和李芳身上打轉。
他偏過頭，視線鎖定在李芳臉上，良久，咬牙下了決心，朝李芳相反的地方走了幾步。然後朝我攤了攤手，“你看，這……”
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向我祈求道，“我知道這很荒謬，但你能原諒我嗎？我願意放棄她，隻要你……別讓老板辭退我。現在工作不易，我實在不想……”
你也知道荒謬，那我的答複，你應該也不會驚訝咯？
我搖了搖頭，看向劉楠，“我不接受。”
他的行為讓我不恥。
為了工作，舍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前一刻還是秀肌肉的英雄，下一刻，便成了軟趴趴的狗熊。持強淩弱，欺軟怕硬，沒有男人的骨氣，和大老爺們的氣節！更何況，被他舍棄的那個女人，還是李芳。
我心愛的女人，即使已經成為過去，仍舊在我的保護範圍，不許他人輕易踐踏。
“我都……不要她了！讓給你了！你他麼還想怎麼樣？”經理男憤懣地朝著我咆哮，“你這混蛋！到底要我怎麼才能原諒我？老子把她捆到你床上去嗎？”
我啞然失笑，“難道你以為，都罵我混蛋了，我還會原諒你？”
好天真的成年人！我第一次看見！
他臉漲得通紅，一副擇人而噬，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
我輕笑一聲，擺擺手，“怎麼，單純看你不爽，就是不想原諒，不成嗎？”
他氣得不行，困獸似的，在飯店裏轉來轉去。
我垂下眸，淡淡地道，“劉楠，你這兒召的人，素質不怎麼樣啊！”
劉楠哼了哼，“他來麵試的時候，披著衣冠楚楚的人皮，我怎麼知道他內裏是個禽獸？老娘又沒透視眼兒！”
她語氣不大好，顯然經理男將女人當做談判的籌碼，也觸怒了她。
“劉楠，你這賤人！”經理男見已經不可挽回，指著劉楠，破罐子破摔地吐出許多惡毒的話，“老子他麼的跟了你這麼久，還不如一個野男人！”
他話罷，突然惡上心頭，，一把將李芳推向了我，嘴角還不幹不淨地罵道，“媽的！退貨！這女人還給你！在床上跟個死人似的，下了床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愁眉苦眼，沒嚐到好處，倒熱了一身騷，誰她媽稀罕！”
李芳措不及防，趔趄著往前撲去，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還好吧！”我關切地問道，然後感覺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
我心中一動，手掌不自主緊了緊。
如果出軌和欺騙都不曾出現，我真想……一直抓著她，不放手，看她老了的可愛模樣。
她半響沒說話，軀殼倒是顫抖得愈凶，我拉過她的頭，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
“你怎麼了？別哭啊。”我一時手忙腳亂。
李芳羞惱地蹬了我一眼，剁了跺腳，轉過身，飛快地跑開了。
“唉？”
我伸出手，卻隻抓住了空氣。
抬起腿，正想追出去，衣服卻被人從身後扯住了，一時走不得。
我看著李芳的背影就要消失，急得不行，轉身怒視著王妍。
她抿著唇看著我，我視線一轉，發現劉楠也似笑非笑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