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你想不到的。”李芳嫣然一笑，解惑道，“因為你那天壓根就沒注意到我。你誰都沒在意，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躲在角落裏。”
哪天？我還是想不起。
“他們或在飲酒作樂，或在把妹唱歌，我那時已經和唐小小走在了一起，她是我的初戀，也是她扳彎了我，因為她我覺得我是同姓戀。那天她不在我的身邊，我不願同男人或者女人虛與委蛇，便偷偷尋了個角落，躲清閑，結果一抬頭，發現你也一樣。”
記憶慢騰騰地在腦海裏浮現，我恍然大悟，“校際聯誼會？”
“你可算記起來了，就是那次！因為是第一屆，那效果……嗬嗬，堪稱群魔亂舞。”她的臉上，浮現出回味的神情。
“我們斜對著，你沒看到我。”她摸了摸鼻子，“你看著手機，表情很生動，似乎在讀一本書，和身邊的喧囂格格不入。我後來想，覺得你挺裝逼，還不合群，那天不知道為何，我看了你許久，直到結束還意猶未盡。而且……回到寢室當天我便夢見了你。”她說到這裏，嘴唇輕抿著，忍笑忍得很辛苦。
“繼續。”我忍不住催促道。
難不成她對我也是一見鍾情？可她那時……已經和唐小小在一起了啊。於是我心底便一陣火熱，又一陣冰寒。冰火二重天，說不清是何滋味兒。
“別多想，那時還談不上愛，但我已經開始懷疑，我的性向。我對其他女人並沒有感覺，當然……嗬嗬，其他男人也是，隻有你……我對你生了好感，可那時我還愛著小小。”
她捂著嘴，輕輕笑了出來，“我思索了兩天，沒想出來怎麼回事兒，卻對小小有了愧疚之心，正打算給她說，她家人病了，回去了，而我，再次遇到了你。”
“所以……我算是趁虛而入了？”我鬱悶地道，頗為不爽。
畢竟，我之前一直以正室自居，結果卻發現，我以為的小三才是正室！我此刻的心情，跟嗶了狗似的。
“不是那樣的。”李芳啞然失笑，又有些生氣，“你覺得我是喜新厭舊的女人嗎？”
“那些臭流氓挑釁我，你打跑了他們，說實在，現在想想有些豔俗，但當時，你真的……塞滿了我的瞳孔，當時我最喜歡看得便是星爺的《大話西遊》，當時候所有女孩都做著同樣的夢吧，和那女主一樣幻想著，有一天，白馬王子會像蓋世英雄一樣，從天而降……”
“來娶你？”我也看過那部電影。
“來救我。”她眼神綿軟，“少傑，我愛你……”
空氣的所有微塵，彼此之間，都變得曖昧不清。我恍惚中回到了那一天，我還記得李芳的衣著和神情。
她雙手撐著地，麵容驚恐，楚楚可憐，一身麻布白裙，黑皮鞋，及膝白襪，她那時很瘦，甚至有些瘦骨嶙峋，和高年級那幾個滿身肥膘淫笑不已的的臭流氓相比，讓人很有憐惜欲。
她那時年齡小，魅力卻不小，雙眸清澈水靈，我隻和她對視了一眼，便下定決心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