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還可以說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把。眼看天色越來越晚了。張爹爹還沒有回來。外麵也下起小雨。張爹爹也沒帶任何避雨工具。她想著拿起牆邊破舊的油紙傘。剛關好門就聽到何大嬸的嗓門“不好啦不好啦!朱珠。你爹爹失足滾下山坡死了”
張朱珠聽到這。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由於重心不穩導致整個爬在了地上。那淩亂的長發打了許多補丁的外衣此時也沾了肮髒的泥水。臉上也有許多泥巴。何大嬸看見她這樣。趕緊吆喝人來幫忙。幾個壯漢將她七手八腳的將她扶到屋內。
“朱珠啊你在家休息。你爹爹的事我去處理”何大嬸因為平時也受爹爹照顧。出了這事她豈能袖手旁觀。到了衙門認了下屍體收了屍。可這後事怎麼辦?
“朱珠你的屍體我們帶回來可是這個後事?”何大嬸有些難為情的開口。
張朱珠才明白。屍體要下葬必然需要銀兩。她趕緊示意何大嬸在張爹爹床下掏。一會何大嬸從床底掏出一個破爛的木盒子打開問“可夠買副棺材下葬?”何大嬸搖搖頭。
張朱珠低下頭想了想說“何大嬸勞煩你想辦法將我家最後幾頭豬賣了可好”何大嬸也有些哽咽的說“我說朱丫頭。要將那幾頭畜牲賣了。你以後可怎麼辦?不如不如?就將你爹爹他”
“不行。爹爹這一生為了我費勁心血。我若是連他死後就不能將入土為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張朱珠知道何大嬸的意思。這個亂世的朝代。很多窮地方因為沒有銀兩人死了就直接扔到固定的亂墳崗。時間一長有的自然腐蝕。有的被野狗野狼吃掉。
最後張朱珠賣了豬買了一副棺材將張爹爹入土。她把剩下的銀兩看看了。放到了自己的包裹裏。當然裏麵還有一個爹爹娘親的牌位。她花了半天時間爬到山坡上。將張爹爹的牌位和她娘親的牌位埋在了他們墳墓中間。
張爹爹肯定也是這樣希望的。張朱珠近晚才出了城。城外的也是人煙稀少。她走了幾裏路實在走不動。趕巧遇到一個老人駕著一輛馬車後麵拖著一堆幹柴。給了老人一點銀兩。讓他帶她一程。突然半路遇到打劫德。
張朱珠真想大罵這些搶匪是眼瞎了吧?這老頭子那裏看起來有錢?可是就在他們打鬥中自己不小心連人帶車弄翻了。馬車上的一個箱子也隨之滾了出來。那幫人一驚一喜打開裏麵都是銀錠和一些銀票眾人樂開花。而這時張朱珠才明白什麼是無風不起浪。到頭來是她自己有眼無珠。
早就被殺死的老頭子怎麼也想不到他才是最倒黴的一個。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車上何時多了一箱錢財。
“大哥她怎麼辦?”一個蒙著臉嗓音粗啞的男人問。
“帶走賣給人販子”領頭的隻顧箱子壓根沒正眼看過她。
要不那來的現在這個麻煩。
“分文不收可行?”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能擺脫這個麻煩。開心都不來不及都怪自己昨夜太大意。才沒注意到帶回來的是這麼胖的姑娘。
“那行這人我收下了”牙婆不情願的說。牙婆專做販賣人口的生意。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好多有姿色的窮姑娘心甘情願去青樓當小妾。
牙婆見這幫人走遠。趕緊來看看張朱珠。觀察許久來了一句“虧大了我”
牙婆這幾日心情糟透了。所有的姑娘都賣了。唯獨這個怎麼也沒有人願意買。但牙婆不甘心啊。這幾日雖然隻給一天一個饅頭。這姑娘也沒有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