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刺骨隨飛雪(1 / 2)

果然,張辰逸回來的時候,雙眉緊鎖。臉色極為差。他並沒有開口。徐三娘也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讓阿雷帶著他去休息。

躺在床上的張辰逸卻無法閉上眼睛。因為他的內心似乎是長了一雙眼睛,一雙將所有事都可以回放的眼睛。君墨臨走時那句:你要多加注意木帛的叮囑。宅子裏那些茶後飯餘。

她的種種怪異舉動。她的不辭而別。宅中突然失火。父親的離去。那張隻有勿怪木帛的信。這一切都不得不讓他去接受。這一切與她息息相關。

徐三娘心知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他了,深夜,徐三娘將床底的包裹取出。來到張辰逸的門前敲了幾下。張辰逸知道大約是徐三娘,給她開了門進屋後。二個坐在圓桌旁。徐三娘審視了一番眼前的人,才緩緩開口“公子可想聽一個故事?”

“三娘請說。”

徐三娘回憶起,那日夜裏她獨坐在燭下。外麵下著滂沱大雨。突然有人不緊不慢的敲著門。自己十分不願意去開了門。隻見一個穿著蓑衣把自己包裹著十分嚴實的女子。臉上的發絲沾上了雨水貼在臉頰上。那圓圓的杏眼裏不知道是眼水還是雨水。可她看的模樣卻是笑吟吟的。徐三娘請她入了屋,她喝了一口茶水。

“三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開口的人收起來笑臉,雙眼如潭口氣十分沉穩.

“快起來,有事好說。”徐三娘將她扶起。

“請三娘替我保管此物”她將那個包裹遞給三娘。

“這是?”

“三娘,無需多問。如果在老爺沒有回來的時候。張家如果發生了意外。就請三娘將東西交給手持你當日贈與我的信物來交換。若是沒事,那麼就有勞三娘登門歸還。也可以借此機會與愛慕之人見上一麵”

“你?”

“女子的眼神是會最出賣自己的”她嫣然一笑。

“你為何要離開他?”三娘回憶到這裏時,撇了一眼張辰逸。他緊握著拳頭。沒人比他更想知道這個答案了。

“我已選擇離去,再多的理由不過隻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她的雙眸低垂那長長的睫毛上蒙上一層薄薄的淚水…

“那他?”

“我相信他,會過得更好。”她抬起頭時,雙眼噙滿淚水笑著說。

“那東西你可以直接給他啊!”

“因為…我是不告而別!我沒辦法麵對他”

“你…你…我雖不知你到底為何這樣做!但是這種做著實讓人心疼!”徐三娘作為女人,她看得出她是對他用情至深!她心疼她為何這樣牽強自己,也心疼那個事後知道一切的他!

“奈何情深緣淺”她的笑眼二行淚珠滑落…最終三娘隻能無言的接受。

徐三娘目送著她的離去。風呼呼地響著,雨嘩嘩地下著。街道上隻有這一個孤單的人影漸漸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沒有言語的告別。徐三娘還記得她那句,三娘莫要留我,你一開口我就怕難以離去,但我有些必須離去的理由。

情深緣淺?張辰逸冷笑,若是情深怎會離去?他不懂,也不想懂了.

“張公子。”徐三娘輕呼。

張辰逸被這聲輕呼打斷思緒。他立刻明白,從懷裏掏出那塊掛著玉佩的木塊,徐三娘看了看,玉佩確實是她的,而木塊也是她給她的。天書?徐三娘彎起嘴角,好一個天書啊…徐三娘把懷裏的包裹放入張辰逸懷裏。

“三娘幫我打開看看可好?”張辰逸說。

徐三娘打開包裹,神色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放在自己這裏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房契,地契,銀票…還有…”徐三娘一邊說著將東西著一放入他的手中,隻是這疊銀票有些微重。最後在徐三娘猶豫之時,最後將那個木塊也放入他的手中。他摸了摸

。我愛你,對不起。

這六個字足以說明她真的是愛過自己,也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自己。

徐三娘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就默默離去。這時張辰逸才把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五福內髒都給咳出來一樣。還好這次並沒有吐血,隻是有些少許的血絲。

第二日,張辰逸主動找了徐三娘。把一大辦的銀兩交給了她,請她吧把這些送給受損的商戶。徐三娘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了下來。已經是寒冬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張辰逸的腿上也好了差不多。隻是這個心病無法治愈。

“要走?”徐三娘問

“是的,我要去易州。找朋友”張辰逸淺笑著說。

“易州還在戰亂啊。你此時去太安穩了。不如在我這在待些時日在走”徐三娘不安的說。

“多謝,三娘,我還是要去易州。勞煩三娘給我找個好的車夫。我願意給他三倍的價錢”張辰逸態度堅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