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冷染年華(2 / 2)

車廂外的風呼呼的響著。阿雷時不時確認張辰逸的氣息,他感覺越來越冷了,雙眼再也睜不開了。就在他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車廂的簾布被人掀開。一個身穿黑衣刺繡綢緞的衣服束發的男子。邊上還站著一個手提著燈籠撐著傘的人。

“救.....救...救.....我們”阿雷一聲斷斷續續的說。

離開張辰逸的木帛為了怕麻煩。換上了一身男子打扮。好在她的長相並不是多麼驚豔。就算有些人識破了。也難得找她麻煩。木帛離開他也有幾日了。這些天,每一刻對她來說都是無盡的痛苦。

每次一入夜她就會被思念吞噬,她並沒強大到可以讓所有的難過傷心都消散。隻能讓它們在自己的心裏肆意妄為。那些美好回憶隻要一想起她可能就會控製不住的流淚。一次又一次苦苦與內心反抗,她不懂,自己怎麼會對愛這麼無法控製?

自己既然選擇了離別,為什麼又要害怕?既然不想離開,為什麼還要一味的堅持?那是因為她必須在得與失之間做一個決定。這個道理也是她在離開後的每個夜晚所思而得的結果。

每一件事,當它麵臨選擇時,不管這個人她最後選擇什麼,誰也辦法去斷定這其中的錯與對,因為這個決定的結果它隨著時間來證明自己。木帛告訴自己,如果想念他了,就盡情的去想念。

木帛從包裹裏拿出那副畫,深情的用指尖刻畫著他的容顏。想要把這幕狠狠的烙印在心裏。突然木帛幹嘔起來。嘔了很久她才停下來。感覺喝了一口水。最近怎麼這是怎麼了?

很快她意識到一個事情。那就是她的月事很久沒有來了。她摸了摸小腹,並沒有變大啊。她將東西收拾好。上床休息去了。夢裏出現他的笑顏。第二日,木帛隨意吃了點。

她向小二打聽了附近的醫館。通向西域邊界的方向在戰亂。越靠近地方,就有亂。木帛都換了三家醫館了。還是排著老長的對。怕是下一家還是如此。她歎了一口氣。

無論在什麼空間時代。隻有這種地方人流不息。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終於到她了。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大夫。把了下脈問“要還是不要?”木帛看來她一眼。對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又問了一次。木帛趕緊點點頭。

女大夫拿起筆,寫了一個藥方給她。木帛接過說了句謝謝,這個女大夫知道她是女扮男裝才這樣問。在這個紛亂的時刻。她就是一個大夫,才沒有閑功夫管那麼多。

木帛拿著藥,她本來以為是需要熬製的藥。沒有想到是數來包藥丸。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大夫。有些人表麵看起來不愛事事。可卻十分用心。怕是她也看出來自己是在趕著路。所以開的也是這種可以方便攜帶的藥丸。

隻是方才她忘記問,這個孩子是幾個月了。直到她打開才發現。每包裏麵隻有二顆黑黝黝的藥丸。她聞了聞好像都是一個味道。她發愣許久。才知道那個女大夫是在暗示她。這個孩子有2個月了。

木帛笑了。若是有機會遇見她。一定要道謝她的用心良苦。由於戰亂的原因,去西域方向的人車也不多。她也不會騎馬。隻能和那些去的人合坐在,一輛運輸糧食的車。

這一群不知去西域方向做什麼的人。有的一直低著頭哭泣。有的神情看起來憂愁。有的一直蜷縮著身體。總之,氣氛相當的凝重。這輛在易州附近停了下來。

並告訴他們。這是他們最終目地。如果還要往西區,隻能重找車了。眾人給過銀兩後離去。木帛想他們打聽一下。在什麼地方可以找打往西的車輛。對方告訴去前麵的驛站問問。

哪裏有些商人會在年尾送貨物去。木帛來找了驛站。這裏人聲吵雜。什麼人都有。看著個個都是不善者。哪裏像是商人?她要幾個包子和一壺水。木帛左看看右看看。聽著這些人的對話。

她右前方是二個頭發全束的男子。身穿著素色常服一高一矮。

“哎~我可真不想去西邊,太危險了”

“那你別去啊,有沒有人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

“還不是為了財嗎”

“既然知道,有何必抱怨”

那個人見對方說話太直接。就隻能閉著嘴不在說話了。而左前方則是三四的男子坐著。明顯這桌人穿著打扮比剛才那桌人更華麗點。可是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