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帛此時真是後悔自己的衝動。木帛將慕玄整個人摟在懷中,身上的大氅已經脫落一半遮住了地上血跡。而慕玄則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而門口站著發愣的寒觴,和盯著這個混亂的神色淩厲的張辰逸。木帛想要去追吧,可一低頭就看見像是受傷孩子一般的慕玄。最後隻能選擇留下。
畢竟生氣誤會還是可以解釋。慕玄可是生命攸關的事。木帛見寒觴還在門口隻能尷尬的笑著讓他離去。對方才慢慢愣愣的走開將門關好。
“慕玄你怎麼樣?這血怎麼回事?”
慕玄並沒有回答他,木帛突然想起薑弋的事,伸手從他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可被慕玄一把搶過瓷瓶。在顫動手掌中倒出四五個藥丸一口吞下後。血才緩緩止住。
“慕玄他?”寒觴見木帛外衣都沒有穿身上似乎還有血跡。
“慕玄他對我無禮,我就打了他幾下,然後不小心就這樣了”
“啊?”
“現在別進去,讓他冷靜冷靜,你晚點才去陪他吧,我想他肯定很需要你陪伴在他身邊”
寒觴點點頭,靜靜的坐在門外。而屋內的慕玄,緩緩的閉上眼睛,其實他早就知道淑嫻並不是真的愛他。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是淑嫻利用了這點。
接下來的木帛連續幾日都在張辰逸門前徘徊,可是對方就是不見她。木帛沒有想到這男人要是恨起心來,是真麼的無情。這時從門底下遞出筆墨和紙。
然後就有一張寫著解釋二個字的紙張遞出來。當張辰逸看見遞過來的空無一字的紙張。行,她意思是想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什麼嗎?不需要解釋?
“先生你開門吧,我頭好暈,若你在不開門,我就怕要暈倒在門外了”張辰逸聽著她的聲音確實虛弱,緊忙的打開門,可是她哪裏有像不舒服的樣子?
“沒有想到姑娘不但情話說好,就連謊話也說的真真切切”木帛沒有想到男人也會這麼愛吃醋,而且還是一個這麼迷人的心魄的男人。她該怎麼才好。
木帛踮起腳尖趁張辰逸不注意時親啄他的唇。張辰逸那日後自己也多次回想過,那日的事根本不是表麵上的那樣。所以他並沒有真的生氣。方才也隻是想想看看她們筆跡是否一樣。但是現在既然有人主動做這種事。
他肯定不會回絕掉這麼好的機會。心裏早就樂開花的張辰逸硬是皺著雙眉。可見她那雙安靜褐色的眼眸,讓人有一種不得不去疼愛。張辰逸悄悄的伸出手臂,把木帛圈進自己的懷中,低頭看著他,眼神明亮的恍如夜空中那顆最亮想星星。
“姑娘怎麼停下了?”有些愛它們就像風,看不到,摸不著,可它們總是相知的人周邊旋轉。
但是總是會那麼幾個不識相的人來打擾。
“公子,你在門外站那麼久了出什麼事了?”
木帛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和大家規規矩矩的坐著。她與張辰逸坐在一邊。慕玄寒觴薑弋摟著玥兒坐在她們對麵,大家都是跪坐在地,木帛不得不說這廉親王府書齋真的很廉,齋中盡有一席。長桌一張,古硯一個,舊古銅水注一個,斑竹筆筒插滿毛筆。唯一緩和這沉悶得氣香篆繚繞香爐。
說到如今這局麵還得謝謝淩軒。那日被他破壞氣氛不說。事後,她就張辰逸去了他的書齋,和他簡單說了下所有的事。可他對長公主可能會對他不利倒是不在意。說什麼以他們的關係。對自己的事他既然隻是知道個名字。對她有太多的不了解。
“那先生希望對我有什麼了解?”
“基本的了解”
“基本的了解是指什麼?難不成先生還知道我是出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