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墨差點沒有拿穩手中的劍。心中不好的預感很快就靈驗了。
慕玄還沒有來的急控製住處於癲狂狀態的薑弋。他就又開始撲向淩軒。蕭君墨這次也還沒及出劍。
“薑弋住手”木帛虛弱的叫喊著。
慕玄扭頭看著應該是在沉睡中的木帛。她怎麼醒著?薑弋聽見這聲悲傷無奈的聲音,才緩緩的放開淩軒。
回頭時卻看見一臉驚恐發抖的玥兒。他剛想靠近玥兒和她解釋。
“你被過來,不要過來”玥兒全身忍不住的顫動著說。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野獸一樣的人,是她喜愛的薑弋哥哥。
“玥兒。”木帛微喘著氣說。
“娘親,你為什麼不告訴玥兒?”玥兒哽咽著問。
如果娘親早些告訴她,她就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可以不讓自己表現出這麼的害怕。這樣就不會傷害到薑弋哥哥。
“玥兒,娘親我...”
木帛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更何況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
已經喪失理智加上打擊的薑弋這次既然是撲向了離他最近的張辰逸,正在沉思的蕭君墨沒來的及阻止。就在眾人驚慌中。木帛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張辰逸麵前。抱住發狂的薑弋,失控的薑弋卻沒有傷害她。
木帛笑著柔聲安慰他“薑弋,沒事的。聽話。”
慕玄見薑弋似乎冷靜了一點,趕緊從他懷裏掏出藥喂了他。薑弋這才慢慢恢複理智。
“你怎麼還醒著?”慕玄不解的問。
“慕玄,我感覺感覺不太舒服,”說完從口中吐出一灘黑血。木帛眼睛一閉突然倒向慕玄。慕玄趕緊摟住她。
“怎麼回事?”慕玄緊張的說。
“估計是增加了劑量”此時的薑弋已經大概恢複了清醒。
“那怎麼辦?”慕玄有些慌亂的問
“帶回去。”薑弋說。
“把人留下。”張辰逸這話一說,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蕭君墨看著這混亂的局麵,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正準備離去的二個人相視一眼。也明白此時要是在打鬥起來他們屬於下風。可是這個人要是不帶走,怕是生命不保。
就在僵持不下的局麵。
“爹爹,求你讓他們帶走娘親吧,玥兒留下來陪你可好,求你了”說著院中的淚流滿麵的玥兒雙膝跪地。
爹爹?蕭君墨看了看淩軒。可淩軒卻向他搖搖頭。張辰逸扶起玥兒,笑著擦去她的眼淚後,將她摟入懷裏。
“既然玥兒這麼說,爹爹就這麼做。那玥兒不難過了可好”張辰逸柔聲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薑弋沒有轉過頭。但從他身邊散發出怒氣,慕玄是深有體會。
“是我的錯,沒有拉的住玥兒”車廂內寒觴愧疚的說。
剛才他還玥兒一起玩耍逗著她。因為他們關係並沒有那麼熟。自己也可能像薑弋那樣動不動就抱著他。才會讓她有機會跳下車。
“這不怪你。隻怪我”薑弋淒慘的笑著。薑弋他能怪誰?這種事根本就無法長期隱瞞下去。他隻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玥兒知道。這個他算一手帶大的女孩。
自己有時候也會迷茫,對她到底存在什麼的情感?要說是親情都總感覺超過那麼一點,要說男女之情總會讓他揪心。
琢磨不透,任憑想破了腦子也琢磨不透。這也就是人的感情中最為自我困擾的心態。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在意,就可以做到完美無缺。
再好的計算終究也會被突發的現狀打亂。薑弋一直保持的狀態就是凡事不要奢望,不要去強求,讓一切都順其自然這就才是最好的。
可薑弋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不是來自他人眼中異樣的壓力,而是玥兒對自己那種的恐懼。如今他就像絕望得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