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下的淑嫻長公主,還好眾人看不見她早已怒火衝天的麵容。
“那慕小王爺,你對和親王的提議怎麼看?”高賢帝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慕玄。
“臣~”如今這個局麵,慕玄無論如何回應,終究是殘局。
“陛下”寒觴慌忙的想要起身。
“陛下,民女”這一聲洪亮而溫和的硬是把寒觴那句陛下壓了下去。木帛向寒觴使了一個眼色。
看來慕玄那天說的話是這個意思。他與她今天怕是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走出這個長公主別院了。高賢帝處處有意無意的針對著慕玄。這個慕馳卻死命的針對著寒觴。
而長公主更是有計劃的想把她往死處逼。她雖然不明白寒觴與慕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局勢上來看,要是寒觴為慕玄求情的話,隻會更加害了慕玄。
“陛下,民女認為,這道歉之說不妥。”
“怎麼不妥?”高賢帝玩味十足的盯著這個終於肯出麵的女子。
“不瞞陛下,,民女與淑嫻長公主乃是朋友之交。今天之事,也是淑嫻長公主與民女一個賭局”
“賭局?你們賭的是什麼?”
“回陛下,長公主她賭我一定會今天的突發情況而傷,而民女則賭肯定不會”
“你憑什麼?認為就不會?隻要朕開口說你有罪你就罪。”
“陛下不會開這口不是嗎?這天下能有如今的盛世。那一定是因為當今陛下知人善人,宣揚儒術,為人明察。”
“哈哈哈,姑娘好一個盛世啊。可是姑娘難道不知道有一句叫做?伴君如伴虎?喜怒無常乃是朕的天性”
“回陛下,當今世人誰又是喜怒能已自控?世人眼中所看到的自控,不過是像民女這般沒有身份地位的人無奈罷了。陛下天生高高在上喜怒無常又有何不可?再來陛下手握天下人生死本身應當與眾不同。至於陛下要怎麼去不同法,那就看陛下的心情了。”木帛不卑不亢的說
木帛這番一語雙關的話,嚇得眾大臣紛紛起身拘禮,誰也不敢在小聲議論。
高賢帝冷著臉眼角微微一動,沒錯。他就是想讓這些忠臣也好奸臣也行。必須明白,這個天下是誰在做主,是誰在掌控在手。
隨著高賢帝的沉默,眾大臣的額頭上冷汗也都微微冒出。此刻的張辰逸與淑嫻長公主都是背過身,也不知道身後的到底高賢帝表情如何。也無法做出相應的回話。
“哈哈哈哈哈”隨著高賢帝突來的大笑,眾大臣才敢抬起頭看了一眼情景。
“好一規範和冶葉倡條的姑娘,朕喜歡。你也不必在自稱民女。朕封你為廉玉卿。”
“謝陛下恩賜。”木帛與寒觴跪拜行禮。
張辰逸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下來了。木帛這些年看似長進不少。隻可惜,這個她心中那個人已不是自己了。
慕玄沒想到木帛為了他,該這麼大膽。不虧自己往日對她的那麼好。現在她還得了封號。就是這封號是不是太刻意了點?
“好了,大臣都坐下吧。駙馬也快入洞房吧。”高賢帝大喜。
“陛下,淑嫻想請廉玉卿牽扶回房。”淑嫻長公主柔聲細雨。
“廉玉卿意下如何?”
“陛下吩咐。臣遵守便可”木帛淺笑著起身有些搖晃的走到淑嫻長公主的身側後,還沒來的及牽起長公主的手,就搖搖晃晃的向後傾倒。寒觴一驚。慕玄早就一個箭步向前扶著木帛。
“這是?”高賢帝疑惑一問。
“回陛下,廉玉卿她身子不好,時常會突發暈厥。還是讓臣帶她回府把。”寒觴說。
“既然時常會。不如就由慕小王爺牽扶到客房去休息片刻。”高賢帝滿不在乎的說。
“臣領旨”慕玄一把抱起昏迷中的木帛離去。寒觴眼巴巴的看著慕玄。自始到終他都沒有對自己相視一眼。
慕玄趁木帛沉睡時在她臉上捏來捏去。隻可惜臉頰沒什麼肉。他還記得初見她是還是肉乎乎的。方才也給她喂了藥。也不知道何時能醒。不過也好,他也不情願去麵對外麵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