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冷靜下下來後,發現除了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感並無異樣,又瞄一眼張辰逸與木帛這對癡男怨女。想想他還是閉上了眼睛。三人在這樣詭異又緊張的氣氛中終於到達了慕王府門前。
這時正準備外出尋慕玄的慕弛,見到待有長公主標誌的馬車停在府邸門前,不好的預感襲來。還沒有等馬車上的的人下來,他衝了上去。掀開綢緞製成的車簾。就看見帶傷的慕玄。木帛他們能清楚的感受到從慕弛身上散發出的憤恨。
慕弛掃視他們二人後。輕柔的扶過慕玄,這時慕玄睜開了雙眼笑著說“大哥,什麼也不要說。好嗎?”
“好!”慕弛隻能幹瞪著車廂內的二個人,一個是得到陛下親口讚賞人。一個是淑嫻長公主的駙馬爺。就算他想說什麼。也枉不能輕易得罪這二個人。
木帛想要下車解釋什麼卻被張辰逸拉住了手。他笑著對她搖搖頭。木帛隻能收回目光。張辰逸放下車簾將這個害怕到極點的女子擁入懷中。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沒能好好保護好你。”
木帛環住他的腰間眼淚又無聲的落下哽咽著說“不怪辰逸,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辰逸輕拍木帛的後背。也許是真的疲倦了,木帛在這個讓她安心又踏實的懷中睡著了。張辰逸本溫柔的眼中此時已換成淩厲。
方才他與淑嫻長公主是隨意高賢帝的身後才會來到廉親王府附近。來到了廉親王府門前就見到那一副場景。
木帛在京州從末得罪過任何人。又怎麼會在廉親王府門前刺殺她?她若真的遇害後又會給誰帶來痛苦?
想到這裏張辰逸深邃的雙眸變得更加黯然。這答案都這麼明顯擺在眼前了。隻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馬車又停了下來,寒觴站在屋簷下。張辰逸見已熟睡的木帛,怎麼也不忍心讓她醒來。他抱著下了馬車。寒觴皺著雙眉麵色十分難堪。
他當然知道寒觴為何這般,因為他這個舉動實屬不和禮節。若要是被人傳開想必又會牽連一些不必要事和人。
但這些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隻是柔弱的女子難道她在最需要自己陪伴在身邊的時候。他不但不能陪在她身邊。還不能給她安穩嗎?
“有勞駙馬爺了”寒觴接過木帛,連看都不看張辰逸一眼。張辰逸眼睜睜的看著這二扇緩緩合起的門。那人影越來越遠。
他的心在孤寂的深夜中跳動著,在那黑暗的角落微弱的呼吸著。也許這就是人口中所念道的命運,被迫無奈的去做出選擇。
最後嘎吱一聲大門緊緊合上再也看不見那人影。這就是一道無形的阻礙。它們在提醒張辰逸。若真的愛她,就必須不得跨越。
他轉過身離去,往日那些柔情還在腦海揮之不去,卻在今夜後相思成災,此生,若愛你。便不能在於與其攜手。
突然從天空下起了雨,張辰逸停下腳步苦笑這雨下的還真是及時,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猛。向前望去,隻見眼前迷蒙蒙的一片。
他突然痛側心扉的在這雨中悲涼的仰頭狂笑起來。趕著馬車的小廝聽著全身都發毛。
“回別院”張辰逸收起笑。對方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卻不能利用她來作為籌碼。這是張辰逸唯一不可觸動的底線。
淑嫻長公主聽著屋外雨聲。忽然想起了什麼。那一日,也是這樣的大雨。她因為沒有好好完成父親交待的事。被罰在庭院中。大雨無情落在她身上。
母親在遠處哭泣的看著。她唯一的哥哥也沒敢上前來搭救她。隻有突然不顧家丁阻攔的慕玄。也就是她將來的駙馬爺硬撞了進來。
為她撐起了一把油紙傘。他口氣堅定而不容拒絕的對著自己那嚴厲的父親說“小侄還請國師寬恕自己的夫人,她犯得錯,小侄願意代罰。”
淑嫻長公主詫異的看著這個她平時並不怎麼喜愛的慕玄。因為她感覺慕玄不像是男子漢。她喜歡的是那種英氣十足的男子。
慕玄低頭對她一笑。那一瞬間。淑嫻長公主突然覺得眼前慕玄令她的心跳加快了。
那一鬧後。父親不但沒有處罰他們二人,反而更喜歡慕玄了。她也因此得救了。可是不善言表的她。卻沒有為這個奮不顧身來解救自己的人而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