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帛已經記不得她怎麼回到房內的。如今的她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張辰逸,她已知的事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可內心的這些遲疑,叫她難以做出抉擇,唯能內心糾葛不斷。
愧疚,悲痛,苦惱統統從胸中漫溢出來。她緊閉的雙眼早已滿含淚水。說到底這些不都是她的錯?
“你怎麼了?”張辰逸攔下這些ri子總是躲著他的木帛問。
“沒事”木帛低著頭說
“沒事,你連頭也不敢抬起?”
“我...不舒服,先回房了”木帛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不舒服?好!那回房”說著張辰逸拉著木帛往她的房間走去。
“謝謝駙馬送我回房。接下來我自己休息片刻就好,還請駙馬這就請回吧”
“駙馬?請回?你到底是怎麼了木帛”張辰逸有些激動的問。
“我沒有事,真的沒有事,求你不要在問了好嗎”
“好,我不問。你別哭了好嗎?”張辰逸為他擦去麵頰上的淚水柔聲的說。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將頭垂的底底的。在心中自問。木帛啊,木帛啊,你到底有什麼臉麵在這哭?受這些委屈的人不是你,被迫無奈的也不是你。而是經過這些痛苦後還在為你擦拭眼淚的人。
木帛終於明白了,她給他的愛大於她給帶來的痛苦與悲傷,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的不盡人意。
“辰逸,你為什麼會來到京州?”木帛問
木帛感受到從他在微微顫抖。張辰逸的臉上異樣地悲戚、沉痛,最後他笑著緩緩開口“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
張辰逸心知有些事情,她還是會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現在還是不是該讓她知道的時候。
“木帛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好奇而已”木帛勉強的笑了笑,她本以為他會告訴自己的,畢竟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可他卻選擇隱瞞自己。
“好了,無事莫要胡思亂想可好?”張辰逸說。
“好”
好?當然不好,這才是木帛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被戳破後,隻會讓那個隱藏的人血跡斑斑。所以她也選擇忘卻這件事。
可天意往往不如人意。它們不但沒有隱藏,還用了一種極其殘酷的手段。讓這個不堪提起的過去重現了在眾人的眼前。
隨著秋天漸漸離去,寒冷的冬天就慢慢而來。木帛突然想起慕玄最怕冷了。而由於他的手腕有著多處的傷痕,所以就算在炎炎夏日他依舊長袖遮擋。
木帛靈機一動回屋內找了針線。慕玄一直對她就很不錯,她也是時候該回報回報他了。
“妹妹在嗎?”淑嫻長公主在門外敲著門問。
“在,姐姐請進”木帛放下手中的針線活。
“妹妹在做針線活?快給姐姐看看是什麼好寶貝”淑嫻長公主走近那個放在矮桌上的框裏的針線。
“姐姐,這哪裏是什麼寶貝,妹妹我就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木帛笑著趕緊把她拉扯到一邊坐下說“倒是姐姐有什麼事來找妹妹”
“對,你看我的這記性,對了,夫君說,這不眼看就要快過年了嗎?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曾添的事物”淑嫻長公主笑著說。
“事物倒是沒有需要,隻是有些想念家人罷了。不知道姐姐能否讓妹妹回廉親王府一趟”
“這好辦,姐姐回頭和夫君商量個好日子,我們一同前去。”
“不,不,不勞煩姐姐和駙馬,妹妹我想一個單獨回去看看。因為妹妹當初也是靜悄悄的嫁入,這要是風風光光的回去太招搖了。不好”木帛為難的說。
“還是妹妹說的對,是姐姐我考慮不周,那姐姐這就去和夫君商討個好日子。”
“多謝姐姐”木帛笑著將起身的淑嫻長公主送至門外,她好久沒有見到玥兒了。都快想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