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南柯一夢(1 / 2)

“傾鳶的慘狀讓我至今回想起來心顫。她身上那件紅衣早就不知道破成什麼樣子。好在,她很聰明將那些已死的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自己給穿上了。而那張傾城的臉,早就被她自己劃破了,隻能看見那血跡斑斑的樣子。蕭君墨我想你並不知道,在我褪去她身上那些肮髒到令人發指的衣物時。看見的是殘忍讓人作惡的景象。傾鳶整個人全身幾乎鋪滿被箭刺中的傷口,那些錯落的黑乎乎的洞口。有點都已經化膿,有的上麵都已經生蛆了,那些蛆蟲在傷口周邊不停的蠕動。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她的恐懼,當她那漆黑的雙手激動的顫抖拉著我的手。用她嘶啞到不能再說話的嗓音哭喊著:救我。求你救我。我對她說,我可以救你,但我要你終生留在我身邊聽我的。當然”說到當然的時候木帛陡然陰笑起來看了一眼蕭君墨。

此刻的蕭君墨神情是那麼的悲痛欲絕。接著木帛又開頭說“當然,在哪種情況下,有選擇總比沒有選擇的要好的太多,所以我救了傾鳶,並治好了她,傾鳶的身體模樣倒是恢複如初,可唯獨她記不得有關於過去的一切。隻是在為她治療的時候。喔對了~!蕭君墨,你知道我是怎麼幫傾鳶治療的嗎?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的。等我幫傾鳶清洗一了番後,發現她臉上的傷幾乎一點兒也不嚴重。隻所以看起來血肉模糊,是自己把箭傷的腐肉摳了出來抹在自己的臉上。你懂的,傾鳶生的如此美貌。若是在那種地方被喪心病狂的人看出來。怕是要遭受比這樣死去還要千萬倍的事。所以她臉上的傷輕而易舉就治好。可她那箭上殘留下的傷口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閉嘴,~!”蕭君墨雙眼布滿血絲口氣陰冷咆哮著,神情也因為痛苦悲傷而變的異常的猙獰。

木帛隻是冷笑幾聲依舊幽幽的說“那些傷口都已經腐爛化瘀。所以必須將那些已經壞死的腐肉刮去,刮去的過程中傾鳶始終保持著清醒。因為必須由她自己將腐肉下的壞血逼出來。我想你應該清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傷口,在麵臨這樣極度痛苦下。我問她:要不要放棄,你猜?她怎麼說?嗬嗬~!她說:我要活下來。我問她:活下來做什麼?她先是搖頭後激動的說:她必須活下去,她想見一個人。再我忍著想要嘔吐的情況下,終於在七日內將她身上的那些腐肉壞血除去,隻是我忘了和她說,就算除去這些後,我也不一定能保證她就可以活下去。”

終於蕭君墨的忍耐到了極限。他憤怒的毫無理智的抽出長劍直襲木帛。可木帛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她身後同時震驚不已的張辰逸疾步上前,徒手抓住那長劍。長劍滑過肉時所發出那種吱吱的聲音。木帛早就習以為常。

“君墨,你冷靜點”張辰逸柔聲的說。

蕭君墨聞見血腥味。猛地一抬頭,目光接觸到張辰逸那溫柔淺笑的麵容。頓時慢慢的恢複了理智。顫抖不已的說“辰逸。對不起”

說完鬆開手中的長劍,張辰逸也沒有去管自己那隻皮開肉綻的手。隻是將長劍放回原處,輕輕的拍拍了蕭君墨。

可木帛的聲音就像催命咒語一般在想響起“在傾鳶發著高燒神智不清的時候,口中一直叫著君墨的名字。她就這樣迷迷糊糊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君墨這個名字,我都不記得她到底叫多少次,我隻知道隻有她一直在叫著君墨。可她徹底清醒後,就在沒有叫過君墨這個名字,並且也忘記了過去的一切的一切”

蕭君墨徹底崩潰了,他將整個依靠在張辰逸肩上。微微的發抖著,張辰逸也有些微怒示意木帛不要在這樣說下去,可木帛卻不屑一顧的說“是他自己問我的。我既然開口了,又怎麼能不把完整的事實告訴他。”

“蕭君墨,你就知道不想知道接下的事嗎?”木帛挑釁著問。

“說。”蕭君墨低沉沙啞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傾鳶醒了,也不代表,她就已經恢複好了,反而那些傷口再一次化瘀,沒有辦法,我隻能再一次幫她刮去那些腐肉。你知道嗎?我現在一看見肉就想吐”木帛故作惡心嫌棄的模樣說,但是實際是她在為傾鳶刮去那些腐肉時。哭的比傾鳶還為揪心。

導致後來幾次傾鳶就不敢再流淚了。因為那時的木帛哭的是那麼的撕心裂肺。

“就這麼來來回回,反反複複一年過去了後,傾鳶終於恢複如初模樣。並且一點兒傷疤也沒有留下來。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還有在西界那種地方,你難道不知道食物是一種多寶貴的東西?你要知道在那種地方,要麼,你選擇吃人,要麼就等著被人吃。所以別再傾鳶麵前踐踏食物,除非你想讓她恨透你”木帛萬般無奈的說了所有的事情,應該還有些更為殘忍的事實。她不想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