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一陣風指著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女義士對王來賢說:“就是他倆,盜竊濟南日本偽新民會金庫的江洋大盜獨霸天和玉石女,沒想到幾天沒見,怎麼一個就死了,一個就昏迷不醒,財富也不知了去向。這是怎麼回事呢?”
王來賢的眼睛又往韓行和陳蘋的臉上看了看,分析著說:“這方圓幾裏地也沒有外人啊!按說,我們派武功高強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去取他們的財寶,計劃是夠周密的,怎麼人就都死了呢?而且還有四個日本人,莫非是日本人打死了老二他們幾個?不對,怎麼獨霸天和玉石女也死了呢!莫非是獨霸天和玉石女打死了四個日本人,也不對,怎麼老二他們幾個也死了呢……”
王來賢分析來分析去,猜不透這九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百思不得其解,隻得自我解嘲地說:“等這個玉石女醒來後,可能一切就有結果了。可是,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這些財寶到底又上了哪裏去了呢?”
這時候,他又不懷好意地在韓行和陳蘋的臉上看了看,說:“我給你們了麵子,希望你們也給我個麵子。這麼老大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個人毛,不是你們又是誰呢?就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也是知情者,趕緊都說出來吧,這樣對誰都好。要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王來賢翻臉不認人!”
薑宦臣熊臉一黑,也對韓行和陳蘋說道:“趕快說出來吧,要是不說實話,我們王司令有的是辦法,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宦臣的一些死黨又都狗頭蛤蟆眼地圍了上來,欲想重新對陳蘋施展暴力。
陳蘋大罵道:“你們怎麼都這樣呢!出爾反爾,根本就沒有什麼誠信可言。”
薑宦臣大叫道:“可讓你說對了,我們就是沒有什麼誠信,這年頭能活命就不錯了,誰還給你講什麼誠信。有槍就是草頭王,有奶便是娘,你要是有錢,我們就叫你姑奶奶,你要是劫了我們的財路,對不起,你就是我們的仇敵!你不說實話是不是,弟兄們,準備好,一個一個上,也讓她嚐嚐我們弟兄們二杆槍的厲害。”
“哈哈……”“嘻嘻……”“應該好好地痛快痛快了。”“可過過癮了……”
急得韓行大罵:“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簡直就是一群野獸,不是人養不是人生的畜牲。”
幾個小子大冷的天扒光了脊梁,有的就要脫褲子,急得韓行悲天長歎:“老天呀,你睜睜眼吧,這都是中國人啊,中國人可是什麼人也有啊!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正在這危險的時刻,十幾個人跑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大個子,黃麵膛,對薑宦臣說:“薑團長,不可不可,聽說這個韓行是範築先的紅人,這個陳蘋是範築先的婦女主任,要是得罪了他倆就是得罪了範築先,我們以後可真是沒有活路了啊!”
薑宦臣對這個黑臉膛的漢子說:“孫副團長,他倆斷了我們的財路,就得叫他倆不得好死。”
那個孫副團長搖了搖頭說:“薑團長,聽我一句話,不要折磨他二人了,馬上放了他們,叫他們聯係上範築先,我們的路可就走活了。如果害了他倆,就把我們給毀了,我們的華北抗日義勇軍也毀了。況且,軍隊就得有軍隊的樣子,那得有紀律,就是他們犯了錯誤,那也是一刀之罪,切不可這樣糟蹋婦女,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軍紀毀了,還怎麼能號召弟兄們抗日,還怎麼能取得鄉親們的信任。”
這時候的王來賢立場轉得也快,立刻對薑宦臣說:“孫仰周副團長說得對,我們這也是嚇唬他們一下,叫他們說出實話,哪能那樣對待他們呢?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算人嗎?我們還是華北抗日義勇軍嗎?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他們實在不願意說,那就以後再說,我就當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