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完成了偵察任務,這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韓行對劉致遠說:“忙活了一上午,也餓了,咱們到什麼地方吃飯去呀?”
劉致遠嘲諷了一下韓行說:“你是主,我是客,你把我請來的,你要管我什麼飯,那就是你的事了。”
韓行本來還想讓劉致遠掏錢請客,看到劉致遠這個小氣勁,沒有氣地說:“你是客不錯,我可是為你辦事的啊!連飯都不給扛活的吃,太不夠意思了。”
劉致遠卻是毫不客氣:“就我這點兒津貼,你還想揩我的油,連門也沒有啊!你這個後勤部長,不吃你吃誰啊?”
韓行無可奈何地對潘小安說:“看了吧,真是賴皮,那就吃你了。”潘小安卻毫不在乎地說:“吃飯的事我也不管,找倪時遷,他身上帶著錢袋子來。”
倪時遷大大方方地說:“要想吃飯呀,那我請客,咱們就到大觀園吧。那裏好久沒去了,吃完了飯,順便熱鬧一下。”
四個人出了西門,走不多遠,就到了大觀園,老遠就聽到了那裏傳來了一陣陣的喝彩聲和夾雜著鑼鼓的敲打聲。
大觀園,說白了吧,就是一個綜合的娛樂場所,裏頭打拳的、賣藝的、說書的、唱戲的、變戲法的、要飯的、演雜耍的、說相聲的,真是幹什麼的都有。
倪時遷問:“咱們是先吃飯呀,還是先玩玩呀?”
韓行說:“都餓了,當然是先吃飯呀。”
“那好辦。”倪時遷就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兒,手裏順手夾過了一個富豪的錢包,就掖到了自己的懷裏,大搖大擺地領著三個人進了一家大飯館。韓行沒看見,潘小安卻看到了,隻是冷冷一笑,見怪不怪。
倪時遷往樓上的一個包間隻管走去,韓行卻沉不住氣了,小聲說:“在樓下吃點兒就行,進了包間,咱的錢別不夠啊!到時候打了起來,不值啊!”
潘小安卻對韓行說:“這些小事兒你就別管了,自有倪時遷付賬。”
可是韓行的心裏還是惶惶不安,就連劉致遠也有些擔心,說:“咱弄不清這裏的行式,可別叫人家宰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啊!”
可是倪時遷不管這些,坐到了包間裏,隻管大聲地點菜,不一會兒,菜就上了滿滿一桌子。
菜上來了,倪時遷和潘小安不管這些,隻是狼吞虎咽,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來了個溝滿壕平,一個個撐得直打飽嗝。韓行卻有些惴惴不安,擔心付不了賬,劉致遠也是心裏不踏實,哪裏吃過這麼好的飯菜呀,也怕叫人家飯館裏坑了,弄得進得了門,而沒法出門。
付賬的時候,倪時遷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漂亮的錢包,從錢包裏捏出了幾張票子,爽快地遞給了跑堂的。韓行這才感覺到倪時遷這個錢包有問題,一定是剛才偷的。劉致遠也看出來了,小聲批評倪時遷說:“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咱們是什麼人,哪能做這些違反紀律的事啊!”
倪時遷卻滿不在乎地說:“天下的窮人為什麼窮,就是富人把我們的錢拿去了所以才窮,我們窮人再把他們的錢拿了回來,這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劉致遠搖了搖頭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有一條,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你不要強詞奪理,違反了紀律是要承擔責任的。”
而潘小安也幫著倪時遷說話:“就憑我們手裏的一點兒津貼,真是別說養家糊口了,買點兒牙粉牙刷肥皂的也就沒有了,到這個地方來吃飯,沒有十塊八塊的哪能進門啊!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違反點兒紀律也是為了工作呀!?”
韓行看到自己的人在劉致遠麵前丟了人,心裏也是十分的尷尬,對潘小安和倪時遷瞪了一眼說:“要不怎麼說紀律紀律呀,鐵的紀律是不能違犯的,要不還要紀律幹什麼。咱們回去再算這個賬,這樣的錯誤以後不能再犯了,誰要是再犯了,我對你們絕不客氣。”
倪時遷聽了韓行的話,心裏已有些不高興,潘小安呢,也對韓行的話不滿,兩人的話一時少了起來。
劉致遠為了打破眼下的僵局,活躍一下氣氛,對韓行說:“吃飽了喝足了,外麵這麼熱鬧,咱們不妨去看看怎麼樣?”
韓行說:“那好啊,既來之,則安之,來而不觀非禮也。”韓行是穿越的人,這時候的大觀園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也願意親自看一看,瞧一瞧,要不,豈不白白地穿越了。潘小安和倪時遷聽說要到處轉轉、玩玩,頓時也來了情緒,高興地說:“走啊,看看去。”“聽說,摔跤的不錯,來了個好摔跤手,這時候不去看看,以後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