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攻擊飛機場(四)(1 / 2)

孫賽花的炮兵排長也趕緊敲邊鼓地說著:“這是俺老師呢,能打得不好嗎!要是打得不好,能當俺的老師嗎!”

孫賽花又批評她的炮兵排長說:“我看你是油嘴滑舌的,吃一肚子,拉一褲子,錢不少拿,就是炮打不準。”

她這個炮兵排長又接話巴說:“誰說炮打不準,要是炮打不準的話,能有兩個孩子了。”

本來一些戰士愁眉苦臉地,還有一些戰士看到戰鬥的慘象,忍不住地嘔吐,聽到這個炮兵排長的話,有幾個戰士忍俊不禁,樂了起來。

孫賽花又罵道:“我看你別的本事不行,就是賣這些廢話行。再說這些浪當的話,就把你那個玩藝給割了去喂狗,看你還胡說吧!”

那個炮兵排長還是不饒人地說:“你給我割了去我看倒好了,省得它成天找事!”

這時候,徐玉山帶著他的三營到了孫賽花的身邊,對孫賽花說:“我來向你報到了,下一步準備怎麼打?”

孫賽花看到又來了一營生力軍是大為高興,對徐玉山說:“徐團長又來到了啊,你是一個大團長,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營長,向我報得什麼到啊?本來小鬼子在我眼裏,就不算什麼玩藝,你來到了,就更不是什麼玩藝了,再說,還有張維翰的神炮連的連長遊向前,我更是什麼也不怕了。這一仗,你當家,你看著應該怎樣打就怎樣打唄?”

孫賽花還算有自知之明,一個子就把指揮權讓給了徐玉山。

徐玉山想了想,說道:“是不是可以這樣打,現在油庫是解決了,除了這裏以外,還有兩個難啃的骨頭,一個是指揮中心,一個是營房,他們憑借著房屋的掩護確實一會兒半會兒攻不下來。目前這股小鬼子是不可怕,但是他們守衛著飛機場的重要目標,飛機,我們是不是可以在停機坪旁邊放一些火,吸引另外的鬼子來支援,隻要把他們調出來,這個仗就好打了。”

孫賽花確實也分析不出來,徐玉山的戰術到底有多少高明之處,但是既然徐玉山提出來也,自己也看不出好孬來,也就隻好黃河裏尿泡隨大流了,說:“你看著行就行,你就說說,讓我怎麼打吧?”

徐玉山說:“你就派一些人在停機坪旁邊放火,離得別太遠了,也別太近了,目的就是讓鬼子害怕燒著了他們的飛機。你的主力呢,再狠狠地敲打一下鬼子,讓鬼子心裏更加慌慌。我呢,就把部隊埋伏在停機坪和鬼子營房、指揮中心的中間,隻要鬼子來了,那就打他個伏擊。”

孫賽花這時候明白了,說:“上課講過的,這就叫圍點打援啊,那我們就抓緊吧!”

“那我呢,我們幹什麼?”一團的迫擊炮營的遊向前連長問。

本來他還是要繼續支援指揮中心的,但是聽到指揮中心的槍聲已經逐漸稀落,知道那裏的戰鬥也快結束了,還不如就呆在徐玉山的身邊,幫著徐玉山打蠃這場戰鬥。

“你的作用可就大了,”徐玉山說,“待一會兒,隻要鬼子來了,哪裏吃緊,你就支援哪個,哪個目標重要,你就打哪個。”

這實際上是給遊向前更大的自主權,讓他把敵人的要害處,隻管著狠狠地轟。遊向前喊了一聲:“是,”就領著他的炮連執行命令去了。

徐玉山又迅速叫通訊員把自己的戰術思想告訴二團的團長冀振國,叫他放鬼子一條路,好叫鬼子早點兒進入鬼門關。

孫賽花按照命令,先派了一個排的人去放火。雖說現在已是八月份了,但是地裏還是有一些殘存的麥秸,麥子收割後,根本就沒有種上秋莊稼,就叫鬼子兵們把這些地方給封了起來。

孫賽花的兵們就把麥秸斂在了一起,放起火來。

火在晚上燒起來,顯得特別的明亮,況且又是這裏一堆那裏一堆的,從遠處看,在火中影影綽綽地有飛機的影子,還以為是把飛機也燒著了呢。

負責守衛營房的正是小千中隊長,小千中隊長此時正在著急呢?他急什麼呢,營房隻是平常鬼子的宿營之地,而他的真正任務是保護指揮中心,保護飛機,保護油庫,而這時候,被南征軍的二團冀振國死死地封鎖在營房裏,根本就打不出去。

就算營房不丟,這也不是什麼功勞,上麵還是要把他送到軍事法庭的。

正在這個時候,停機坪的方向又燃燒起了大火,這可了不得,要是把飛機都燒了,自己更是沒有一點兒活命的理由了。這會兒,小千中隊長是真豁上了,他抽出了指揮刀,大聲地吼道:“機場的停機坪方向,一小隊的掩護,二小隊、三小隊的給我,鴨子給給——”

要說皇軍的戰鬥力,那真是絕對沒說的,命令一下,就是死,也要完成戰鬥任務。一小隊的鬼子先衝出來,三挺輕機槍,三個擲彈筒,所有的三八步槍,就頂住了冀振國的部隊,掩護主力部隊衝出來,然後是二小隊、三小隊也不和冀振國的二團糾纏了,豁著命地一個勁地往停機坪的方向快速衝去。

奇怪的是,冀振國的部隊也沒有做太多的頑強阻擊,這才使二小隊、三小隊衝出了冀振國的阻擊圈,一路狂奔。一小隊呢,卻撤不出來了,冀振國的部隊就死死地粘在後麵,使得這個小隊的鬼子,隻能拚著老命地阻擊著不慌不忙進攻著的中國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