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中隊長還是有些不明白,他大聲地喊著:“中國軍隊到底是怎麼上的三樓,怎麼上的二樓。他們,難道會飛不成?”不明白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他隻得麵對現實,抽出指揮刀來,大聲地命令能聽得到他的話的日本士兵們:“我們是大日本皇軍,絕不能給我們皇軍的軍旗抹黑。鴨子給給——”
所有活著的日本士兵都拿出了以一當十的勇氣,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要和範築先的隊伍決一死戰,流盡最後一滴血。但是趙發榮的直屬二營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一陣子“突突突……”“噠噠噠……”的自動步槍掃射聲,鬼子們紛紛中彈倒下。
趙發榮看著這個拿指揮刀的日本人是個指揮官,擺了擺手,戰士們的槍口下把他留下了。趙發榮對他吼道:“放下你這把破刀,留下你的一條狗命,否則,就叫你上西天。”
中國話,這個大海有些聽不懂呀,但是他也知道了趙發榮的意思,就是叫他繳械投降,大海吼叫了一聲說:“我是大大的日本皇軍,投降的不行,我要戰死疆場,為天皇陛下效勞。殺呀——”
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子,揮舞著指揮刀向趙發榮撲了過來。趙發榮罵了一聲:“真是個戴著花崗岩腦袋見上帝的人。”於是,手一揮,幾支自動突擊步槍掃了過去,頓時把大海的肚子打成了馬蜂窩,連昨晚上的菜譜,都亮了出來。
指揮中心樓上的槍聲逐漸稀落,整個樓已被南征軍占領了,至此,整個飛機場已全部掃清了殘敵。
占領了指揮大樓後,範築先領著南征軍司令部進入了大樓裏,敵人的指揮中心又變成了我們的指揮中心。這時候,天已經接近黎明了,附近的村莊裏,傳來了雞的打鳴聲,耕牛的哞叫聲和狗兒的吠叫聲。
這時候,各個部隊的營以上指揮官,齊集到司令部裏,總結這一次的作戰經驗,部署下一步的作戰方略。會議室是在大樓裏臨時找的一個大空屋子,臨時拚湊的幾張方桌,方桌一圈擺放著幾十把木椅子。
孫三民是一臉的疲憊,眼睛裏布滿著血絲,頭上還紮著繃帶,不知道是真受傷了,還是假受傷了。孫賽花見了他自然是好一番奚落:“喲喲,好那孫營長呀,還沒演戲來,怎麼就化起裝來了。不過,這個妝化得也不怎麼樣嗎!你看看你這個鳳冠戴的,怎麼看怎麼就和小鬼也似的。”
孫三民大罵道:“這些小鬼子們,太可恨了,也太頑強了,掛點兒花算什麼,掛點兒花我照樣領著我的弟兄們衝鋒陷陣。”
孫賽花又不服氣了,嘲諷著他說:“喲,我怎麼聽著,你就和個大英雄似的。攻下大樓是你的功勞嗎,我怎麼聽說主要是趙發榮營長指揮的,一顆炮彈打過來,你害怕打到你頭上,一低頭躲避,就把頭碰破了呢!”
孫三民瞪了孫賽花一眼,說:“打人別打臉,揭人別揭短,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甭管怎麼說,這個大樓裏的一個中隊的鬼子,還有一個中隊的偽軍,還有那些空軍地勤人員,不是統統被我們直屬二營消滅了嗎!”
孫賽花又寸步不讓地說:“照你這麼說,沒有別人,你們照樣能拿下指揮大樓,可我怎麼聽說,後麵是人家虎嘯特種部隊拿下的,一團的部隊也在正麵配合著你們呢!”
孫三民急了,對孫賽花罵道:“你看你這個人,真是我哪句話不願意聽,你就說哪句,真是的,也不給人留一點兒麵子。你就說,指揮大樓主要是由直屬二營攻下的多好,那我心裏也高興一陣子。真是的,連句話也不會說——”
張維翰笑了,故意撒謊道:“是啊,一團沒有幫助直屬二營,是人家直屬二營自己攻下來的。”
殷兆立也隻好說:“虎嘯特種部隊也沒有從後麵偷襲,是人家直屬二營一下子就飛到了樓頂上,然後從樓頂上一層層又攻下來的。”
“這不就完了嗎!”孫三民這下子得意了,自我吹噓地說,“怎麼著也得滿足一下我的自尊心是不是,甭管真的假的,這些話我心裏聽了就是高興……”
會議在充滿喜悅的心情中開始,由張維翰主持會議,張維翰說:“經過我們的艱苦戰鬥,飛機場終於拿下了,也就是說支援武漢大會戰的第一個目標實現了。下一步,就是等待著國軍空軍的進入,一旦國軍的空軍進入,我們就進入了第二個階段。那麼,第三步,這個飛機場就是個跳板,我們一下子,就可以跳到武漢大會戰的戰場上去。大家歡迎範司令給我們講話啦!”
大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範築先擺了擺手,大家不再鼓掌了。
範築先說:“諸位辛苦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在我們付出了重大犧牲的情況下,飛機場終於被我們拿下了。這一場戰鬥,共消滅了日軍四個整編中隊的編製,一個偽軍中隊,還有鬼子空軍人員五六十人,總共約八百多的鬼子,二百多的偽軍,占領了飛機場,繳獲了鬼子的飛機十多架,大批的油料、通訊器材和物資,獲得了空前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