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遊向前也喝完了這杯酒。韓行總結說:“咱們這支部隊裏,其實誰也離不開誰,這就是一個整體。還有殷兆立的特戰營,還有潘小安的情報隊,還有別的連隊,你能說他們沒有功,如果沒有殷兆立保護著我們的基地,如果我們的情報隊沒有搞好情報,我們的南征軍能打這樣的大勝仗嗎?這是不可能的。來,殷營長,潘隊長,倒上倒上,我們也喝一杯,不能讓他們都喝淨了。”
每個人都喝上了酒,除了範樹瑜做手術,沒有逼著她喝,要不,真還不能輕饒了她。
幾杯酒下了肚,大家的心裏都熱乎了。侯大山本來對劉致遠就有點兒生氣,這會兒,借著酒勁,就對大家夥扇動說:“你們不知道啊,劉團長和韓司令還打了個賭,我是證人。我要是不當這個證人吧,確實對不住大家,大家說,我這個證人還當不當呀。”
一聽說韓行和劉致遠打賭,眾人都好奇,紛紛地問:“打得什麼賭呀,你也給我們大家說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就給大家說說唄。”
侯大山就把韓行和劉致遠打賭,鬼子過不過潦河大橋的故事說了一遍。
眾人有好事的,就趕緊刺激劉致遠說:“劉團長啊,大丈夫話吐到地上砸個坑,不能說話不算數了呀!”“劉團長呀,你還有這麼一出呀,不能光喝慶功酒呀,你承諾的事情,也得兌現呀!”“劉團長呀,你要是說話不算話,就是那個……”用手比劃著小王八。
劉致遠是多精的人呀!什麼時候幹過賠本的買賣呀。他這個時候,就想到了更深的一層,還惦記著他的迫擊炮營呢?他就對韓行一個勁地使著眼色,還對韓行說:“韓司令呀,我說話算話,你說話也得算話呀。你不是說,那個……”
劉致遠沒有說出口,指了指天,意思是迫擊炮。別人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呀!
韓行當然是心領神會,對侯大山說:“是這樣的,這回不是添了這麼些的榴彈炮嗎。我就想,再成立一個炮團,把這些榴彈炮給劉致遠。”
侯大山一聽急了,把酒杯一摔,說:“什麼!這些大炮給劉致遠,憑什麼呀!他們懂射擊技術嗎!要能擺弄轉這些大炮,還得是我侯大山。”
韓行故意搖了搖頭說:“我怕你炮團的大炮太多了,管不了了,所以才交給劉致遠。劉致遠的迫擊炮營都給了你們了,他們什麼炮也沒了,確實也有他們的難處。”
侯大山想了想,也對,當初成立重炮團的時候,因為重炮營的炮少,所以就把劉致遠的迫擊炮營也借來了。如今……如今……
這個時候,侯大山突然飛出了一個念頭,那38門榴彈炮可是比100門迫擊炮強多了。無論如何,這38門榴彈炮也不能給了劉致遠啊,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這38門榴彈炮搶到手。
侯大山挺著大粗腰說:“你要是給了我這38門榴彈炮,那些小迫擊炮,我寧願不要了。”
韓行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這是他親口說的,省得再打嘴官司了。韓行故意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說:“侯大山呀侯大山,你要是用這小炮換這大炮,你可是占了大光啦!”
侯大山眼巴巴地看著韓行的眼睛,乞求著說:“我主要是考慮到,大炮我是專家,好管理,也是為大局著想嗎。”
劉致遠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迫擊炮營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麾下。但他表麵上還是裝著不大在乎的樣子,說:“這個迫擊炮營本來就是我們的。哼,我也沒有占了什麼光。”
韓行不失時機地說:“既然你們雙方都沒有什麼意見,就這樣定下了。”
至於劉致遠背著韓行跑那麼幾圈,劉致遠心裏也是高興的,他隻想到了:“迫擊炮,迫擊炮,我的迫擊炮,你終於又回來了。”
至於,看熱鬧的說什麼,笑什麼,議論什麼,他就不管了。
吃完了飯,侯大山的腦子裏還在想著一個問題。他悄悄地拉住了韓行說:“韓司令呀,這些榴彈炮是歸我了,可我這裏也沒有這麼多懂炮的呀!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韓行臉一沉說:“這些大炮都給你了,懂炮不懂炮那是你的事兒,我就管不了這麼些啦!要不,把這些大炮交給劉致遠算了?”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侯大山又巴結著韓行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煩你司令大人再給想想辦法,找一找懂炮的人才,我這裏如今是大大的缺乏呀!”
其實,韓行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要不,還搶救49軍的那些弟兄們幹啥。他在侯大山跟前大喊大叫的,其實也就是想樹樹自己的威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