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向前跑步前來,向韓行一個敬禮說:“報告韓司令,坦克營奉張司令的命令,前來向您報到。”
殷兆立也跑到了韓行的跟前,向韓行打了一個敬禮說:“報告韓司令,特戰營也奉張司令的命令,前來向您報到。”
高興得韓行啊,一下子摟住了他們兩個,也來及回禮了,興奮地說:“好啊!好啊!好啊!!有句話叫什麼來,雪裏送炭,下雨送傘,你倆來的太是時候了。再晚一會兒,大呂莊就危險了。什麼話也別說了,遊向前啊,我上坦克車,咱們的任務就是消滅日軍的坦克中隊。殷兆立呀,你的特戰營和張小三的警衛連配合行動,就在後麵跟著,保護著咱們的坦克營,別叫小鬼子暗算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遊向前、殷兆立、張小三是大喊一聲:“沒有意見。”
“那就好,立即行動。”韓行是大呼一聲。他上了坦克車後,立刻就嗅到了一股久久沒有享受到的柴油味兒,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真香啊,好久沒有聞到如此美妙的氣味了。”
遊向前可沒有閑嘴在和韓行說著趣味話兒,他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敵情,指揮著坦克營變陣,準備向著敵人的輕型戰車中隊,發起攻擊。
“一字前進隊形,變成鍥形攻擊隊形。一連在前,二連在左,三連在右。”遊向前在向坦克營發出變陣的命令。
“我有意見!”突然二連長持反對意見了。
“什麼?”遊向前聽到了二連長竟敢反對自己的指揮,不禁勃然大怒。戰場上寸秒寸金,不容下級有反對的意見。拒不執行長官的命令,輕則撤職,重則槍斃。
不過二連長平常挺老實的呀,臨陣抗命,必有原因,念他這是初犯,還是饒了他這一次吧。遊向前沒好氣地說:“有話快說。”
二連長說:“這不公平啊!憑什麼一連總是衝在最前頭。我們二連呢,總是在後麵,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麵對麵地和小鬼子幹一下啊!”
原來竟然是為了爭著打頭陣,遊向前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自己也是有些偏心眼了。隻好重新改正道:“二連在前,一連在左,三連在右,迅速變陣,向敵人的坦克中隊攻擊。別的話以後再說。”
最後一句話,這是遊向前堵了三連長的嘴。要是三連長再來爭著打頭陣,這個仗真是沒法打了。
韓行沒有說一句話,在默默地享受著這一切。坦克營官兵的這種好勇鬥狠的男人勁兒,韓行最為讚賞。真要是提起來一嘟嚕,扔下去一撲塌,三棍子打不了個屁來。
那才真麻煩了,這仗才是真的沒法打了。
韓行的坦克營這種衝天的氣勢,河野大佐豈能看不見。
河野大佐心裏這個罵呀,情報部門是怎麼搞的。沒有聽說平原縱隊有坦克呀,怎麼冒出來這麼些的坦克。噢,這些坦克一定是先遣縱隊的,也不對呀,沒有聽說先遣縱隊有坦克呀!難道說是築先縱隊的坦克營開過來了。
隻聽說老對手韓行的手裏掌握著一支坦克勁旅,他們在南征中,可叫皇軍大大地吃盡了苦頭。
河野大佐稍微仔細地觀察著這支坦克部隊。它們的個頭怎麼這麼大呀,好像速度也不慢,比自己的輕型坦克大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這些坦克好像在哪裏見過,是的,那是在電影裏,和U國的坦克,什麼M2型號好像差不多。
難道說他們把U國的坦克開來了,不對吧,日本和U國還沒有宣戰呢!
甭管怎麼說,既來之則戰之,河野一聲令下:“坦克中隊的,立即向中國的坦克部隊攻擊。”
日軍的坦克中隊的指揮官正是小野中隊長。小野中隊長也是納悶啊,沒聽說過中國的坦克部隊過來啊,怎麼就和他們遭遇上了呢,況且一點兒思想準備也沒有。小野中隊長也是欺負中國的步兵慣了,還沒有和中國坦克部隊交戰的經驗。
顯然的,假李逵遇到真李逵的時候,心裏就是有些慌慌。
他看到中國坦克部隊的變陣也是有些奇怪,本來挺好的豎著的一字長蛇陣,而自己正是橫著的一字長蛇陣。這樣的話,自己的坦克部隊就能全部施展開火力,而中國部隊的坦克也就是隻有第一輛才能施展開火力。
後麵的呢,受前麵的坦克阻礙,視野受限,當然火炮的射擊角度也受限。
但是它們突然就變了陣。前麵變成了四輛坦克,就和一個鍥子一樣。它的後麵,左側是四輛坦克護住左側,右邊的四輛坦克護住了右側,一下子就衝了過來,直插自己坦克中隊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