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機槍響得就和炒料豆一樣,“噠噠……”“嘩——”地響成一片,一下子就把劉中孚的槍聲給壓製住了。
打仗就得指望誰的火力強了,自己的火力被直屬團的火力壓製住了,就和兩個人打仗一樣,一下子就被人家欺負住了。
這邊劉中孚的部隊是被人家的機槍壓製得抬不起了頭,直屬團的戰士們挺著刺刀就衝上來了,一邊衝著,一邊還喊著:“繳槍不殺,優待俘虜。”“別給頑軍賣命了,賣命沒有好下場。”“參加八路軍,打擊日本鬼。”“中國人就要打日本,不給頑軍當漢奸。”
民團哪裏經過這種陣勢呀,早給嚇得腿肚子轉筋了。人家的刺刀逼上來了,你是拚是不拚,要是拚的話,明顯的拚不過。要是不拚的話,那就隻有投降了。
這些民團紛紛舉槍投降。
少數的民團一投降,那些劉中孚的大部隊也受到了影響。還打個什麼勁呀,打也是打不過,打不過還落個頑軍的壞名聲。
於是,更多的頑軍是舉槍投降。
隻有劉中孚率領著一些死硬分子,死死守在一座深宅大院負隅頑抗。他們把所有的輕重機槍都架在了房頂上,隻要是直屬團的戰士們衝過來,他們的輕重機槍一齊開火,等到了直屬團的戰士們衝到了院牆跟前,他們就甩下一堆堆的手榴彈。
“轟轟!”“轟轟轟!”一排戰士倒了下去。
直屬團的戰士們進行政治攻勢時,劉中孚的機槍立刻掃了過來,根本就不讓我們的戰士喊話。
韓行罵道:“真是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真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殷兆立,你們的神炮呢,是不是讓他們嚐一嚐地瓜的味道。”
殷兆立也大喊道:“冥頑!冥頑!不打不完。韓司令不說,我倒忘了,劉致遠的看家本錢,我也要使使了。”他立刻對一個參謀說:“從迫擊炮營裏調上一個班來。我就不信,是你們的機槍硬,還是我迫擊炮的炮彈硬。”
不一會兒,迫擊炮營就上來了一個班。四門迫擊炮對準了這座地主的深宅大院。
殷兆立對他們說:“該你們表演的時候到了,對準了房頂上的機關槍,給我轟——”
炮兵班長用眼瞄了一下房頂上的重機槍,對炮手們喊道:“角度88,仰角85,發射——”
四個小黑地瓜向著房頂上的重機槍就飛了過去。“轟!”“轟!!”“轟轟!”隨著一陣轟響,房頂上劉中孚的重機槍立刻籠罩在一片火光和硝煙之中。
等硝煙散盡時,再看房頂上的重機槍,早就沒影了,連房子都坍塌了,更別說重機槍和匪兵們了。
劉中孚一看,這樣打還了得啊,再來幾炮,自己的小命就完了。真是不能再打了,急忙組織著自己的心腹小部隊,就要逃跑。
韓行在外圍,隻聽著院子裏的頑軍們喊著:“出水!出水!”隨後在大院的東北角,頑軍從我被炸壞的豁口處,拚著命地往外衝,輕機槍在前麵開路,隨即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
“殘匪要跑!”直屬團的戰士們,立刻追上去,在頑軍的屁股後麵,攆著腚地追。
劉中孚在他貼身部隊的保護下,是豁上命地逃跑。
拂曉前戰鬥結束了,除了劉中孚和他的少數心腹逃跑外,他的絕大部分部隊和來增援的民團被殲滅了。
消滅完了劉中孚,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縣委又在安排著怎樣過年,怎樣打擊日、偽軍出城騷擾,保護群眾過好一個快樂、祥和的春節。
堂邑縣的縣委是這樣安排的,而張子衡卻不是這樣想的。
本來劉中孚就是張子衡勾結來的,他把劉中孚勾引了來,其實也就是想好好地發展一下國民黨的勢力,隻要是國民黨有勢力了,自己還愁二區的區長不是自己的。
而劉中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害怕自己鬥不過共產黨,所以就勾結了日本人。對抗日幹部沒咒念,就從他們的家屬身上下了手。
誰想到,劉中孚不經打,從堂邑北支援他的一些民團,還是打不過共產黨、八路軍。
劉中孚被打敗逃跑後,張子衡如喪考妣,躲在家裏生悶氣,蓋上被子睡大覺。可就是強忍著心裏的疼痛“睡大覺”,他又哪裏能睡的著啊。睡了一天,一計不成又生二計,孩子哭了抱給他娘,他又想到了堂邑縣的國民黨縣黨部常委李子萼。
張子衡為什麼在二區有根基,全仗著他在國民黨中有人緣。特別是和李子萼關係特好,是拜過把子的老八。
他提著二瓶好酒,帶著幾包鹵菜找到了李子萼。縣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李子萼豈能不知道,他心裏也是非常的著急,眼看著國民黨的勢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不但被日、偽軍排擠,也受共產黨的打擊,真是老鼠掉到風箱裏,兩頭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