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韓行仍然是作戰處的作戰科長,但是這更方便了韓行到各地活動,以軍事專家的身份奔赴各地代表八路軍的新8旅,指導戰爭。
新8旅司令部也曾研究了韓行的職務問題,根據韓行的戰功,確實提升為副旅長也是應該的,可以申報上級特批。但是韓行的背景又過於複雜,在如此複雜的政治、軍事形勢下,還是緩一緩,觀察一下為好。
就在我軍整編之際,6月5日,駐開封、新鄉、商丘的日軍,共有步兵6000餘人,騎兵2000餘人,汽車160餘輛,坦克16輛,向濮陽一帶發動攻擊。當發現我軍主力後,又調集兗州、泰安、徐州、安陽、邯鄲的日軍二萬餘人,分12路向清豐、濮陽合擊。
冀魯豫軍區部隊在楊得誌司令員的指揮下,巧妙地跳出敵人的合擊圈。
新8旅22團2營奉命從觀城一帶撤退到朝北與敵人周旋,但大舉“掃蕩”之敵尾追而來,於6月25日將2營包圍於觀城與冠縣交界的耿樓村。
二營指戰員奮勇拚殺,激戰7個小時,共擊斃日偽軍100餘人,終於突出重圍。但22團政委史欽琛等128名指點員亦英勇犧牲。
日軍的這次“掃蕩”,使地方武裝也受到了打擊,剛剛組建不久的朝城支隊被敵人衝散,各區武裝隻好分散遊擊。日軍的一個中隊占領了朝城,司令部就設在山西會館。
退據魯西南的石友三也學會了齊子修的一套,那就是日軍前腳“掃蕩”,他接著再來第二次“掃蕩”。
在日軍的大規模“掃蕩”還未結束之時,退據魯西南的石友三的國民黨第39集團軍,與日軍達成了“互不侵犯、互通情報、互相協助”的密約,糾合魯西雜牌軍二萬餘人,號稱新中央軍,於6月28日又對我根據地進行了第二次“掃蕩”。
與此同時,為避免和日軍誤會,石友三對各部發出了密函,把與日軍達成的聯絡辦法通知各部隊。
那就是,遇駐軍接近時,如發生誤會,彼此就立即後退,並派人聯絡說明。如飛機來時,可用白旗在屋頂上鋪開,不準射擊。各部隊不得超界征發糧餉,及有武裝部隊活動,受匪軍壓迫時,不受此限。如遇駐軍,用識別旗或白旗左右擺動,夜間用手電筒連射連關。
晝夜行軍應距其駐地10裏為最小限製。在黃河以南行動應在日沒前,不得在午後8時左右活動。本軍若受匪軍壓迫,須向駐軍以外活動時,就一麵活動,一麵通知之。已通知各駐軍,遇我要派部隊時,即隨時援助。
什麼駐軍呀?日軍占領下的地方,駐軍不就是日軍嗎!什麼飛機呀,共產黨八路軍恨不能連個軍事機場都沒有,哪裏來的軍事飛機呀?那不就是日軍的飛機嗎!
這些消息早就被潘小安截獲,交告訴了韓行。韓行通過秘密渠道,告訴了聊城的軍統站趙洪武,叫他迅速通知有門部門。
韓行知道,這個事早晚要被國民黨的軍事當局知道,也就是蔣委員知曉。就把這個包袱甩給委員長吧。看看他怎樣處理這個石友三。
如果他不處理石友三呢,就說明了最起碼是39集團軍不抗日,還和日本人穿一條褲子。要是處理了石友三呢,那就更好,割去了八路軍的一個對手。
石友三及其所部正是按照這些方案實行的,在駐各縣日軍的支持下,迅速進占了濮陽到朝城一帶地區,將司令部安置在濮縣鞏莊,所屬新八軍高樹勳部駐濮陽東的柳下屯,駐在古雲集的是暫編第一師孟昭進部,駐觀城的是教導師石友信部。
石友信派第一旅段海州部駐朝城南雷莊、鄭莊。
石友三企圖以濮範觀朝為中心,控製清豐、濮陽以東地區,連接魯西北和豫北,割斷我華北與華中、山東敵後根據的聯係。
頑軍所到之處,首先抓丁拉夫,挖溝壘牆,拆毀民房,砍伐樹木,修建據點碉堡。古雲集一帶數裏的樹木被砍伐殆盡,群眾淒慘地稱之為禿頭村。他們強征強要,糧食、衣物、家禽、牲畜無所不要,許多群眾被迫逃離外鄉。
石友三還委任石友信為冀魯豫行署主任、孫良誠為魯西行營主任,建立反動政權組織。
在盤踞區內,實行白色恐怖,散布反共謠言,搜捕八路軍和地方抗日工作人員及其家屬,打擊抗日力量。
同時,他們還有組織有計劃地發展會道門組織,反對共產黨八路軍,破壞地方抗日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