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回 處決張麻武(五)(1 / 2)

王秀峨聽了韓行的話,差點兒沒把飯給噴了出來。這個韓行啊,是真行,又把館陶縣城的水給攪渾了。好的是半藏關露,要是完全露出來,那就假了。做的真的多一分就長,少一分就短,恰到好處。

要是萬一張麻武投敵成功,這個偽縣長李恩波又倒黴了,讓敵人琢磨去吧,又成了一個蔣幹中計。

張麻武問了一陣子,見韓行又是吃又是喝又是鬧著玩的,看來絕不會知道自己投日的消息。要是真知道什麼消息的話,韓行絕不會這麼鎮靜。想到了這裏,張麻武的心裏就放了下來,又開玩笑地對韓行說:“聽說館陶最近又開了一家窯子,那姑娘還是蠻漂亮的。韓司令呀,你也沒有興趣去逛一下啊!?”

韓行看了王秀峨一眼說:“我就是有心的話,也有燈泡啊!老妹管得嚴,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噢,”張麻武又聽出味道來了,明知故問,“老妹怎麼還管著你呀,是不是關係不一般呀!”

“那是噢,是近自是近,不近枉費勁,一紮沒有四指近。我們都那個了呀……”

這下子,張麻武聽出味兒來了,不懷好意地看了王秀峨一眼,對韓行笑了笑說:“祝賀啊,祝賀啊!”

這下子王秀峨也聽出話來了,隻氣得滿臉通紅,臊的也是無地自容。這個四哥呀,怎麼嘴沒有把門的,這是說得哪裏跟哪裏呀,怎麼盡胡說八道啊!照他的嘴裏一說,自己對四哥的一片真情,純真的感情都說成什麼了,都成了烏七八糟,男盜女娼了。

當時,王秀峨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給了韓行兩小拳,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說得都是什麼呀!”

韓行卻守著眾人,恬不知恥地抓住了王秀峨的手,把自己的臉上蹭了兩蹭,有點兒不要臉地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

這一下子,王秀峨更是受不了了,趕緊把手抽出來,又在韓行的身上擂了兩下。

兩人的真真假假,打打鬧鬧,張麻武是看到了,嘴裏一哈哈:“好了,好了,你們的事兒,我是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到。”

吳風超也是多喝了幾杯酒,一看韓行的這個德行,心裏也樂了:“看來這個韓行還真是個情種哩,還是個花花呢,真是見一個愛一個,走一路愛一路。怨不得仗是越打越大,官是越做越小,活該!越是這樣的人,越有利用的價值,弄不好,韓司令還是個爭取的對象哩!”

幾個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鬧也鬧了。韓行就耍開酒瘋了,借著酒勁,硬要親王秀峨的臉蛋子。

王秀峨是什麼人啊,哪能任韓行胡作非為,一邊推搡著韓行,一邊嘴裏還氣得罵著:“這算是什麼人哪,真是二兩馬尿灌到了嘴裏,就成了這個德行了。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回去小心點兒,回去我就告狀去……”

張麻武見到了韓行的這個原形畢露,心裏卻是十分的高興,要是韓行真是這樣德性的話,自己的心裏就可以放心了。自己算是知道韓行的弱點了,人隻要有了弱點,那就對症下藥,以後想辦法收服韓行,自己也算投降日本人又有了一張王牌……

張麻武對韓行說:“天也不早了,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那就早點兒休息吧!西屋還有一間房子,你倆就在那裏委屈一下吧!”

韓行不樂意了:“男女同居一屋,不大好吧,以後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呀。”

王秀峨雖然喝得醉馬刀槍,但也是十分的不甘:“那不行,大隊上就沒有女同誌嗎,我上那裏擠擠也就行了。哪能和一個男的同居一室呀!”

張麻武狡猾地眨著眼睛說:“那沒辦法,我們保安大隊就這麼一個條件。再說,你倆也沒有外人,暫時委屈一下嗎!”

韓行還得做做戲:“不行的,不行的,讓組織上知道了。吃不了就得兜著走!”

王秀峨也得唱一唱:“張隊長,你這樣做是極不負責任的。是想叫我們犯錯誤!”

張麻武笑了笑,幹脆裝著喝醉的樣子,擺擺手到北屋睡覺去了。

他就是要把這一對男女關在一起,都是二十來歲正當年,又都喝了酒,酒能亂性,一個幹柴一個烈火,他就不信,他們就做不出一點兒事來。要是他們做出點兒事了,證據抓到了自己手裏,那就好要挾了。

再說,他們亂了性,就是知道自己投日的事兒,那也顧不得了。等過去了這兩天,投日成功,萬事大吉,他們願意怎麼著,關我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