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韓行又囑咐閻戎說:“這是你們第一次執行任務,希望能順利地站好這班崗。”
閻戎又打了一個敬禮說:“報告韓科長,王局長,沒問題的,請相信我們。”
韓行覺得都安排好了,沒問題了,又安心地和王秀峨回去喝酒。
這時候,8朵金花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有幾個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忽忽地大睡。閨妹端著一杯酒上來了,又給韓行倒滿了一杯,遞給了韓行,有點兒醉醺醺地說:“韓科長呀,是你把我領進了隊伍裏,你是我的指路人啊!我今天高興,哥哥你就陪著小妹喝上一杯,怎麼樣?”
韓行看她是喝多了,不能讓她再喝了。還沒等韓行反對,王秀峨就上來,搶過了她的酒杯,對她說道:“閨妹呀,你喝成什麼樣了,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沒想到這幾句話,把閨妹給惹腦了,她一下子對王秀峨翻了臉,罵道:“別覺得自己是個領導,別覺得自己是個公安局長。公安局長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是不是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是,是不是自己覺得就是個韓行身邊的老娘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站著尿泡——不服你。你不能把他一個人霸占著!”
閨妹罵人太血乎,太叫人受不了,王秀峨是個幹什麼的,那想當年也是江湖上的一條女漢子。一聽閨妹的這些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早忘了自己局長的身份了,隻覺得血往頭上湧,氣得是滿臉通紅,罵閨妹道:“你說得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閨妹借著酒勁兒,對王秀峨晃晃悠悠地說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不能什麼好事兒也是你的,人你不能霸占著。”
“我……抽你……我,”王秀峨就像一頭發怒的母獅一樣,向著閨妹就撲了過去。
旁邊還有沒醉的人啊,就忙著拉架,整個酒席剛才還是杯盤狼藉,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戰場,碗、杯、盤,都成了投擲的武器,兩個母夜叉也是大打出手,醜態百出。
韓行一看,這還了得,要是傳出去,不但是自己,整個單位都要受到處分。這叫什麼?這就叫聚眾鬧事,大耍酒瘋。正想上去拉架,老七細青又端著一杯酒上來了,對著韓行嘿嘿一笑,說道:“韓科長呀,由著這些騷貨打去,打夠了,也就不打了。你還想著小妹吧,你忘了,小妹還向你約會來著。”
韓行記起來了,確實是老七細青在北杆的時候,是約著自己到寨子外麵去見上一麵,自己小膽,沒敢單獨去,就叫著張大千一塊兒去了。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和細青見上麵,倒碰上老五月英和南杆的三連長王進鬥幹上了。
窩囊的韓行啊,就和吃了一個死蒼蠅一樣,好長時間緩不過勁來。
那潘小安好歹也是自己的結拜二哥呀,二嫂和別人好上了。這些事是給二哥說是不說?又怎麼說呢?
韓行的心裏警覺了,對細青說:“你想怎樣?”
細青借著勸酒的勁兒,柔軟的左手在韓行的胳膊上輕輕地捏了一下,嘻笑著說:“我不想怎樣,我敢怎樣啊?你是我仰慕已久的男子漢,能和你喝杯酒,真是我三生有幸,祖宗墳頭上冒青煙啊,來喝一杯!”
韓行本來也喝了酒,她這又是捏巴又是獻媚地在韓行麵前一賣寵。韓行有些把握不住了,腦子就有點兒暈乎,把這杯酒一飲而尺。
老七細青,趁熱打鐵,又倒了二杯酒,往韓行的跟前湊了一下,身子都幾乎趴在韓行的懷裏了,賣了一個眉眼,笑著說:“我看你是白白當了一個司令,連個女人都怕,你還能幹什麼呀?還是個男人不是。有種的話,我再約你一次,你敢和我約會吧?”
好嗎,韓行心裏是嚇了一跳,一男一女,大姑娘小夥子,有話不在屋裏說,而到野外沒人的地方說去。
就連傻瓜,都會想到了,這絕沒有好事兒。
老八閨妹和王秀峨打了一陣子,閨妹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呀!細青哪裏去了,仔細一看,細青正陪著韓行喝酒呢!而且看那意思,還喝得挺滋潤的,一點兒也沒有來拉架的意思。閨妹不禁大怒,我和王秀峨打仗為的啥呀,不就是王秀峨獨霸著韓行,自己氣不過嗎!
好的,趁著自己和王秀峨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細青倒會鑽空子,她倒和韓行樂滋滋地喝起酒來了。這個小騷貨,這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