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後,他一直在劉廟自稱為聊城抗日政府縣長,而又依附於齊匪三支隊,在劉廟據點保護下,搞“曲線救國”。
這個劉佩芝可謂作惡多端,過去害了範築先,現在又繼續與人民為敵,專和共產黨作對。柴龍把逮捕劉佩芝的計劃上報了武訓縣委書記張大千,張大千要求務必抓活的,送交縣公安局處理。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柴龍叫偽四區的地下黨員暗暗派人跟蹤劉佩芝的活動。
有一天中午,得知劉佩芝正在李莊集東頭路北小酒鋪裏與人喝酒。柴龍估計劉佩芝不可能晚上回據點據住,很可能去有關係的鄧王莊住宿,而且又是他單人活動,正好可以設伏。柴龍立刻調出了聊城古廟據點的李少卿,還有另外一個同誌,設伏抓捕劉佩芝。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劉佩芝酒足飯飽,提著菜籃子向鄧王莊方向走去。
越走人越少,劉佩芝的酒勁也上來了,東倒西歪的,恨不能要摔倒,兩邊的青紗帳在不停地晃動,就像是一個個的人影似的。青紗帳裏浮現出一個個的活人,他們伸著手在向自己索命,劉佩芝定睛一看,這些人都是他殺掉的一個個的XXX。
劉佩芝嚇了一跳,不得不唱起了小曲兒壯膽:“小妹妹送情郎啊送到了大門南,順腰中掏出來一呀麼一串錢,這串錢留給情郎路上用啊,情郎哥你渴了餓了,好用它打打尖啊!小妹妹送情郎送到了大門西,一抬頭碰見了一個賣梨的,有心給情郎買個梨吃,想起了昨晚的事兒吃不得涼東西……”
到了一條荒僻的小路時,李少卿突然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拿槍頂住了劉佩芝。“劉縣長,近來可好啊?”
劉佩芝一愣,酒嚇醒了一半兒,隨即也掏出槍來,問:“你是什麼人?”
李少卿嘿嘿一笑說:“沒外人,聊城軍統局的,我們站長想請劉縣長到他那裏說幾句話。”
這時候,柴龍和另一個同誌也從後麵拿著槍走了過來。劉佩芝害怕了,問:“你們真是軍統局的人?”
柴龍回答道:“是趙站長讓我們來的,想請劉縣長去一趟,商量一點兒事情。”
劉佩芝一看,自己被三個人拿槍逼著,知道也沒有什麼退路,隻好束手被擒。柴龍上去下了他的槍,並把他綁了起來,要押他走下小路時,劉佩芝更慌了,追問道:“你們真是軍統局趙洪武的人?”
柴龍不理他,詐他說:“聽說你私通柴龍,我們站長要你去問一問?”
劉佩芝急忙說:“我怎麼能私通他?他是個小孩子,聽說厲害得狠呢!要是叫他逮住,那才倒了八輩子血黴呢!”
柴龍心想,我和劉佩芝打了幾年的交道,鬥得死去活來,如今真正見了麵,他卻不認得我。真是怪事了!
柴龍、李少卿幾個,把劉佩芝順利地押解到了武訓縣公安局,交給了縣委書記張大千。張大千高興地說:“好哇,柴龍同誌,你們捉到了魯西北的大國特了。你們真是立了大功了!”
劉佩芝聽說眼前抓他的小夥子,就是威名赫赫的柴龍,不禁驚奇地問:“你真是柴龍?”
柴龍笑著說:“不是管換!”
後悔得劉佩芝啊,真想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但是手被縛著,就是想扇自己,也沒有機會了。
1944年的12月,抗日戰爭進入了反攻階段,日本鬼子和漢奸走狗們,惶惶不可終日。日偽為了收縮兵力,想把偽四區保安隊收編為縣保安中隊,調離聊城古廟。時任古廟保安隊小隊長的李少卿,立刻把這個消息回報給了區委和武訓縣委。
韓行、王秀峨、張大千立刻研究了這個情況。韓行說:“原來的情況是,偽四區的保安中隊有四個小隊,其中,我們的黨員控製著兩個小隊,所以說可以暫時不動它。可是現在,如果偽四區的保安隊調入了城裏,情況就不好說了。所以,現在必須拿下它。”
張大千說:“可是附近沒有主力部隊,隻有武訓縣獨立團的三個連,第三連又是梁水鎮偽據點才起義的,不光戰鬥力差,而且槍支彈藥也缺,我們根本就不具備攻堅的條件。”
韓行想了想說:“要想拿下古廟據點,必須裏應外合,主要的還得指望內應。”
縣委迅速把這個消息送到了古廟據點裏,據點裏的秘密黨員和進步士兵都同意,隻有閻學旺小隊長不願意。他說:“要我起義,我沒有把握,我得聽聽我兄弟柴龍的意見。我們的這些力量,是柴龍發展起來的,他說辦得就辦得,他說辦不得,我就不辦!”
原來這個閻學旺,是柴龍在古廟當區隊副的時候發展起來的秘密黨員,一直受柴龍的垂直領導。他江湖思想比較嚴重,依靠柴龍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