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於鄉村政權怎樣生存?柴龍也好,李善亭也好,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都生存下來了,他們有豐富的鬥爭經驗。也可以說,他們就是樣板。
有些時候,實在要硬打的話,堡壘戰是我們的經驗。當然,上級部門也要求拆圍牆,拆除二層以上的小樓,拆除巷子口的寨門。但是有些時候,堡壘戰對我們來說,還是需要的。敵人修建了堡壘村,對我們是個大大的障礙,但我們占據了堡壘村,實行堡壘戰,對敵人來說,同樣也是他們害怕的。凡事都是雙刃劍,就看掌握在誰的手裏了。
除了村、區、縣武裝以外,我們是幹什麼的呢?我們積極協助地方武裝,需要的時候,我們必須上,哪裏需要哪裏去。我們就是消防隊,以少數人,救大家的急……”
韓行滔滔不絕的講話,首先搏得了張大千的掌聲,大家也都熱烈地鼓起了掌。
開完了會,大家懷著激動、興奮的心情剛剛走出會場,韓行就被六七個女兵給截住了。韓行一看,不是別人,正是10朵金花。當然,除了大姐大張大千,五姐月英跟了潘小安幹了地下交通站,七姐細青犧牲以外,其餘的都來了。
韓行見了她們就“害怕”,知道他們來了不會有“好事兒”。但是見了這些老熟人,不說話又不行,韓行隻好討好地對眾位姑娘說:“各位大俠,多日不見,十分想念。不知找我有什麼事兒?”
八姐閨妹帶頭說:“我們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過年的話兒誰不會說!我們才不管什麼韓司令還是韓科長呢,見了麵不能裝不認識似的。不能就這樣拉倒了是不是?”
眾姐妹跟著一齊起哄:“對啊,見了麵不能裝不認識。”“好不容易逮著了,不能叫他跑了。”“我看韓司令就是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真成了咱們聊城的特產了。”
韓行這才明白,10朵金花這是來要求自己請客的。看到她們,也怪可憐,一個個餓得瘦骨嶙峋的,除了前頭的胸脯還比較尖挺地高聳著,真是連屁股都快餓沒了。
韓行抱歉地對她們說:“諸位女俠們,真是對不起了。要是好年景的話,沒問題的,我一定請大家胡吃海喝一頓。可是現在不行啊,年景不好,就是有錢,也買不了東西了。欠著吧,等稍微生活好了點,我一定請大家好好地吃一頓,喝一頓。”
閨妹還是不依不饒:“不能就這樣饒了你。要不,你就抱著我們,每個人親上一口。”閨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紅了一下。
“對,抱著我們,每個人親上一口。”這些女匪出身的士兵,毫無羞澀之感,反而有榮耀之相,一齊喊道。
韓行一聽,是大吃一驚,這還了得,這是部隊啊?這哪是女兵啊,分明就是一些女匪啊!革命這麼些日子了,還是匪氣不散。
特別是一些男兵,覺得女兵主動叫韓司令親,還是蠻有意思的,一個個停下腳步,在看著韓行的熱鬧。
王秀峨聽著,卻是心裏酸溜溜的,這還是人話嗎?這是個女兵應該說的話嗎?自己跟在韓行身邊這麼些天了,他什麼時候親過自己。王秀峨手一擺說:“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鬧一陣子也就行了。韓科長也累了,需要休息了。”
閨妹一聽不幹了,對王秀峨叫板說:“你是近水的樓台先得月,嘴上成天油脂麻花的,興你成天那個,就不興我們嚐一口了。”
王秀峨一聽,這還了得,就和我成天和韓科長不明不白似的,這話要是傳到了陳蘋的耳朵裏,叫我如何做人。王秀峨臉色一黑,對閨妹說道:“什麼叫近水的樓台先得月?什麼叫嘴上成天油脂麻花的?什麼是成天那個?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看我不抽你?”
閨妹自然是不怕這一套,她對後一揚頭,對眾姐妹說:“她以為我們不知道啊,成天和韓科長在一起,連晚上都在一起。這不是越描越黑嗎?真是的……隻興洲官放火,不興百姓點燈。今天要是韓科長不那個我們一口,我們就不走了。”
眾姐妹也跟著喊:“對呀,對呀,我們就不走了。”“我們也嚐嚐小鮮肉。”
連張大千都覺得聽不下去了,但對於手下的這些女兵,也覺得太對不起她們了。成天槍林彈雨裏衝鋒陷陣,還餓得一個個和那小燒雞似的,她們也就是嘴上野野,再不叫她們嘴上放肆一點兒,真憋死這些土匪出身的她們了。
韓行對張大千投來求助的眼光,張大千把頭一扭,說:“我可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啊!”
韓行又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柴龍。柴龍做為政治委員來說,見過了農村潑辣的婦女,卻沒有見過如此潑辣的女兵。他想到,隊伍一定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了,這些女兵們,匪氣太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