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秋陽都想不到，關露露要我們對接的人，居然就是陳秋陽口中所說的精神病人——王大壽。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極了。
我是第一次見王大壽這個人，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
王大壽看起來50多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隻是頭發已經花白，呈現出地中海的禿頭，一眼看起來，感覺五官挺端正的，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王大壽穿著一件藍白格子的長襯衫，一條洗得花白的牛仔褲，這些衣服也是洗得幹幹淨淨，所以如果不是昨晚陳秋陽說他有精神病，我真看不出他是有精神病的。
陳秋陽首先說道：“啊，王哥，你好啊，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王大壽卻想不起見過陳秋陽，努力思考了一會兒，道：“對不起，你是——我們見過嗎？”
“昨天我們在茶樓，和幾個群眾演員在一起的時候，聽你說了很多關於影城的奇聞軼事，嗬嗬嗬。”
“哦，這樣子啊，那真巧了，你今天過來我店，是還要繼續聽麼？還是要買些紀念品？”
我不理會陳秋陽想繼續和王大壽胡扯的心，我直接說：“是關露露小姐吩咐我帶東西給你的。”
聽到關露露的名字，王大壽的手明顯抽搐顫抖了一下。
從他的這個反應，我就判斷出王大壽其實和關露露之間，有複雜的關係，王大壽害怕關露露。
“哦哦哦，這樣呀，原來是關小姐的朋友，請進裏麵坐坐。”
王大壽的態度變得卑微起來。
進去王大壽的店鋪裏麵，其實店鋪不大，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明信片，明星畫冊，寫真集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工藝品，琳琅滿目。
“你們，你們是關露露的朋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她又來影城拍戲了？嗬嗬嗬嗬嗬。”
王大壽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話，有些拘謹，但是又不知道要和我們說什麼。
隻是，從進門之後，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我手裏的那個軟布袋子，同時右手不斷搓著右邊褲子，看得出來，他在緊張。
我將軟布袋子交給王大壽。
王大壽接過來，馬上弄開口，看了看裏麵，臉上出現一種舒緩的表情。
是不是因為他以為我會看到裏麵的東西，所以緊張，但是現在看到裏麵的盒子被黑塑膠包紮得密密實實，所以懸著的心放下了。
“謝謝你們，其實，其實還真不應該勞煩你們親自送過來的，我可以自己去取。”
“不客氣，我看你這邊生意也挺好的，客流量應該很大吧？”陳秋陽見到氣氛尷尬，立刻轉移一下話題。
“哪裏，哪裏，混一口飯吃罷了。”
“我聽說王大哥，你以前也是在影城裏當群眾演員？”
“嗬嗬嗬，是的，大家都知道。我是這附近的居民，沒有怎麼上學，所以那時候就來這裏當群眾演員，有時候跑的劇組多，一天下來的錢，倒也不少。”
一提及他的這個群眾演員的經曆，王大壽的緊張感才逐漸地舒緩。
我知道他的這種緊張感，其實並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因為我們是關露露的朋友。
“我聽說，你當年看到過白雪被人殘忍殺害的事情？”
我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因為我想既然王大壽能夠在各種各樣的公眾場合和別人聊這些事情，證明他也是可以隨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