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左叫也叫不住,袁盈盈直接走了過去,站定後,我看到她的臉麵若寒冰。
我很好奇,到底什麼東西,能夠把他們嚇成這個樣子。
當我過去看到她腳下的東西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就在袁盈盈的腳下,有一個已經被挖空的坑,因為是在河邊的緣故,已經有水滲透進來了,那裏有一個古老的壇子,能夠清晰的看到被鋤頭雜碎裂的痕跡。
真正叫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古樸的壇子中間,竟然躺著一個嬰兒,看著像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整個身體幹癟的不成樣子,猶如樹皮一般,兩隻眼睛已經被挖空,不知道灌入了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卻似乎有什麼東西,散發出一點點黑色的光澤。
看一眼,仿佛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一般,我不自覺地冷汗直流。
由於痛苦,那張小臉扭曲的極其恐怖,在他的肚子處還有一條幹癟的擠帶,將他的整個下半身給纏起來了,特別是在陰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恐怖,我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然而我的眼睛想挪開,卻根本就控製不住,越看越是心驚,越是覺得害怕,看著擠帶末端,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
“這是……”老婆子還算鎮定,她走到了沙坑的邊上,欲言又止,我卻能夠聽到她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顫抖。
哼,這個時候,袁盈盈的一陣冷哼聲響起,帶著憤怒,更帶著震驚。
接著袁盈盈突然朝著走了幾步,蹲在了那具童屍的麵前,朝著那個擠帶伸出了手,卻沒有抓住,而是在距離擠帶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似乎再感受著什麼。
一分鍾左右,袁盈盈突然起身,眉頭緊鎖著。
急著轉頭讓我將看到那個老頭子的事情再說一遍,我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當然, 我知道她肯定是好心的, 就將那天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當我講到那個賣藥老頭在埋下嫂子的屍體前做的那些事情的時候,袁盈盈突然叫我停,接著指著擠帶末端的位置問我,看到的東西像不像這個東西?
這回還真的被她說中了,被她一點醒,我記起來了。
一瞬間,我想起了采藥老頭當時似乎從背簍內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了嫂子埋葬的地方,而那東西的顏色和質地,和現在我看到的擠帶末端殘留下的東西,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也順勢跟袁盈盈說當時聽采藥老頭的聲音,幾乎和之後見到的贏天海的聲音一模一樣。
“你確定?”袁盈盈突然質問我。
我說確定,別的不好說,但是我的耳朵從小就很靈,這個肯定是不會錯的。
刷的一聲,我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袁盈盈的手裏多了一把劍,隻見她拿著劍對著空中耍了幾個劍花,接著示意我們幾個趕緊走開點。
她要廢了這個地方,不然別說是我們村子,估計著周邊的那幾個村子都要連帶死好多人。
“人鬼殊途,希望你能積點陰德。”袁盈盈又耍了一個劍花,一隻手將劍放在身後,另外一隻手像變魔術一樣,手裏捏著似乎永遠都撒不完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