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老告訴你,你和薄忻城就是拴在一起的,你要怎樣?”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異常性感的鑽入了她的耳朵。
顧瑾熙微微一愣,因為舉得這聲音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
有個男人啊,也喜歡這樣對自己說話,攀附在自己身上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耳垂,說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但是……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焦灼不安,胡思亂想。
一個人安靜的亂想……好孤獨啊……
那孤獨寂寞的感覺就像是個會吃人的怪獸一般,會把人拖進去的。
她想著想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一顆接著一顆,是那麼的豆大滾燙。
薄忻城拿手接住,那一刻竟然覺得灼燒的有些疼痛。
她哭了。
難過的哭了起來,沒有抽泣聲就那麼咬著唇瓣,小心翼翼的哭了起來。
薄忻城的心瞬間軟了,一瞬間將所有的自責攬下。
“不哭了,我不是告訴你,你和我是拴在一起的嗎?”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抽泣的問道。
“那是因為,他以為你們不需要言明,心裏都會堅信著彼此。”
這話,低沉婉轉的溢出唇瓣,他的心都微微顫抖著。
其實……
他自己也十分意外。
原本以為那麼多股權放在自己眼前,隻要簽上字,那麼他就可以不用辛苦,也不用擔心危險,屬於自己的唾手可得。也能徹底的打擊報複夫人。
她最寵愛的侄子,卻親手將她的一切毀掉。
這是多麼漂亮的一仗!
他一向都是冷血的,追求利益最大化,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這一次……
他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想也沒想,看都沒看一眼,就一口否決。
不管紀辛月怎樣的苦苦哀求自己,他還是毫不動容。
因為,他的腦海裏一直都浮現出這個小家夥的麵龐,是那麼柔軟。
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深深地映入了心底,難以除去。
他是被下了藥,才會這麼食髓知味。
其實……她不相信自己,也情有可原的吧!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淡淡的一吻,說道:“其實也難怪你不相信,其實我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相信我自己,我沒想到你在我的心中竟然那麼重要,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是好?”
但是此刻她無法回答,鼻息間傳來勻稱的呼吸,看來是睡著了。
男人脫下衣服,將她抱到了浴室,幫她清洗著身子。
也許是水溫有些低了,她的意識漸漸清醒,但是依然迷迷糊糊的。
她眼前看到了一個人。
是薄忻城……
是自己在做夢嗎?
剛剛和哮天犬訴完苦後,薄忻城就出現了嗎?
“是你嗎……先生?”
她喃喃的說道。
“別亂動,我在幫你洗澡。”男人淡淡的說道,難得有坐懷不亂的時候,他可不想這麼要了這個迷糊的女人。
顧瑾熙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嘻嘻的說道:“你回來了?不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