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低著頭向著大坑的深處看了看,我的娘啊,果不其然,就在大坑裏,也就是大船的四周,果然生長著很多不知名的花,密密麻麻,鬱鬱蔥蔥。
那些花兒的花朵都有臉盆大小,花瓣的葉子是金黃色的,金光閃閃,好像可以發光,把整個山洞照的很亮,開始的時候淩風還以為是陳教授手中的電筒發出的亮光,自己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花瓣跟葉子發出的亮光。
那些花徑非常的粗大,小孩子胳膊粗細,就在花徑的四周果然密密麻麻有很多蛇,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長的好像竹竿,竟然有七八米,短的好像筷子,也跟筷子一樣粗細。
這些蛇的身體也是白色的,跟花瓣和葉子一樣,發出一種亮光,通體渾白。來回蠕動,看上去不但慎人,還特別的惡心。
奶奶個腿,淩風怎麼也想不到,鄭和下西洋的寶船竟然掉進了蛇的窩窩裏。
“啊——蛇啊,淩風,我最害怕蛇了,救命啊——”林婉晴飛身躍起,嚇得一下子掛在了淩風的身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兩腿也將淩風的腰部夾的緊緊的,腦袋紮在淩風的懷裏根本不敢看。
淩風把林婉晴放了下來,怒道:“鬼叫什麼?嚇死我鳥,不就是蛇嘛,有什麼好怕的?”
林婉晴說:“我最怕蛇了,蛇會咬人家的屁股。”
看來林婉晴在翼龍島上被毒蛇咬怕了,心有餘悸,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小麗也嚇得抱緊了淩風的肩膀,不該再向著下麵看。
淩風納悶地不行,陳教授根本沒有往下看,他怎麼知道大坑裏會有蛇?
大家都還沒有上船,他怎麼又知道七世龍珠就在寶船上,鄭和的屍體也在寶船上?
難道這老爺子來過這裏?
淩風問道:“陳伯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個地方難道你……來過?還有,咱們一路走來,你一直是輕車熟路。好像根本不用看地圖,跟個向導差不多。你一定跟這個地方有關係,你一定從前到過這裏,對不對?”
淩風的話一出口,陳教授機靈靈打了個冷戰,表情更加地痛苦,說:“沒錯,我從前的確來過這裏。
咱們半路上遇到的八腳巨章,翼龍島上的翼龍,包括這座島上的大鱷魚,燭九陰,包括這片大湖,跟湖水裏的四腳蛇龍,我都見過。而且一下子全都變得清晰起來。
淩風,實不相瞞,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這次重返靈蛇島,就是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看到了寶船,看到了這裏的一切,我的記憶又開始一點點恢複,但是我真不願去想過去發生的一切。那是我的噩夢,噩夢啊!”
淩風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我也想知道。”
陳教授說:“淩風,你別逼我,我不想說,你的功夫好,快上船去拿七世龍珠。這艘船一共分四層,第二層的船艙裏,有個巨大的房間,鄭和的屍體就坐在大廳中間的太師椅子上,他手裏拿個亮光閃閃的東西,就是七世龍珠。
拿上龍珠趕快走人,一刻也不許停留,帶著兩個女孩子走,快呀!!”
淩風問:“那你呢?”
陳教授說:“我不走,兩年前我就應該死在這裏,老張,小劉,小五子,他們都死了,他們的靈魂在召喚我,我要在這裏永遠陪著他們……”
看著陳教授的痛苦表情,淩風知道,兩年前一定發生了一段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陳教授來過這裏,並且死裏逃生,很可能是這裏的一切把老爺子嚇傻了,失去了記憶。
他這次來,也是為了尋找失去的記憶。
淩風怒道:“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是不會上船的,更不會丟下你不管,你說啊……!”淩風幾乎是在嚎叫了。
陳教授忽然抬起了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閃出一串晶亮的淚花,他的嘴唇哆嗦起來,手腳也跟著一起哆嗦,好像不願意想起過去那段慘痛的往事。
但是一絲絲一幕一幕仿佛就在眼前,一張張笑臉,一個個熟悉的麵容,在他的腦海裏晃過來晃過去。
哆嗦了好久,陳教授才說:“我想起來了,你們這次拿的藏寶圖,其實就是我畫的。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小麗,淩風,林婉晴,全都不說話了,淩風也顧不得上船尋找七世龍珠了,聽著陳教授娓娓道來:
兩年前,我是一個非常著名的考古學家,也是一個很有權威的古生物學家跟曆史學家。
我在考古研究所工作,是那裏的博物館的館長。同時也是人體轉基因密碼的專家。
偶然的一次,一個文獻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在四百年前,明朝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的寶船。
相傳四百年前,明朝的皇帝朱元璋打下天下以後,沒有把皇位傳給兒子,而是傳給了孫子朱允炆。
朱允炆坐了皇帝以後,他的叔叔四皇子朱棣很不服氣,於是揭竿而起,在南京造反,帶領大軍直奔北京城。這就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燕王掃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