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撲向了陳曉丹跟林婉晴,趕緊檢查他們的傷勢:“曉丹,晚晴,你們兩個受傷沒有?”
陳曉丹搖搖頭,林婉晴卻哎呀一聲坐在了地上。淩風趕緊問:“怎麼了?”
林婉晴說:“我的腳崴了。”女孩子痛苦地扶著腳,眉頭皺了起來,一副痛苦的樣子。
“別動,我看看。”淩風趕緊低下身去看林婉晴的腳。
林婉晴的腳的確崴了一下,但是不嚴重,因為她出來的時候穿的是高跟鞋。剛才三個匪徒對她連拉帶拽,加上樹林裏到處是枯藤,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蹭破了一點皮。
林婉晴在小題大做,說白了就是在撒嬌,想淩風背她:“我走不動了淩風。怎麼辦啊?”
淩風說:“沒事,我背你走。天黑之前,咱們必須要走出這片樹林,要不然很危險。”
林婉晴一聽樂壞了,正中下懷,迫不及待爬在了淩風的後背上。淩風將林婉晴背起來,一隻手拉著陳曉丹,開始向著密林的深處尋找出路。
這片密林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從哪兒進來的,根本不記得了,該從哪兒出去,也沒有頭緒,因為前麵根本沒有路,來時的路也找不到了。
淩風對這裏的地形一點也不熟悉,四周是連綿不斷的大山,大山下的樹林密密麻麻鬱鬱蔥蔥,到處是參天大樹,仿佛進去了一個不知名的魔幻世界。
傍晚的樹林裏還泛出一層淡淡的霧氣,將陽光完全遮住。因為看不清太陽,方向已經完全迷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身在哪裏,身處何方。
而且夜幕眼看就要降臨了。天黑之前必須要找到地方居住,要不然隻能露宿山林了。
淩風習慣了野外生活,在山林裏過一夜沒事,可是陳曉丹跟林婉晴卻是柔弱嬌軀,怎麼能讓女孩子跟著自己吃苦?
所以淩風想在天黑之前走出樹林,在附近找個人家借宿一宿。
淩風背著林婉晴,拉著陳曉丹,在樹林裏來回的轉悠。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談。
陳曉丹看著林婉晴在淩風後背上甜蜜撒嬌的樣子,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暗暗咕嘟一聲:“裝模作樣……”
林婉晴是第一次見到陳曉丹,剛才被三個匪徒劫持,根本沒顧得上跟陳曉丹認識一下。現在有機會了,女孩子歪著頭問:“你叫陳曉丹對吧?陳伯伯的女兒?”
陳曉丹本來是不想搭理林婉晴的,可人家主動打招呼,她也不得不裝出非常的熱情的樣子:“我叫陳曉丹,你就是林婉晴?常聽淩風提起你。”
林婉晴驚訝地問:“淩風……常在你麵前提起我?”
“是啊。”
“那他說我什麼壞話了?”
“淩風沒說你壞話,淨說你好話了,說你漂亮,聰明,靈力,活潑,可愛,天真……”本來陳曉丹想加上幼稚兩個字,表麵上是誇她,暗地裏卻是在損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哇——淩風這麼誇我?”
“當然了,淩風半夜睡覺還叫你的名字呢,每天夜裏叫你的名字132次,叫藍小蝶的名字127次。”
“哇,這麼多?”林婉晴沾沾自喜,可是後來一想不對勁,接著問:“淩風半夜睡覺叫我的名字……你怎麼會知道?”
陳曉丹得意洋洋說:“很簡單,因為半夜我睡他旁邊啊,他還抱著我睡覺呢。”
陳曉丹的話表麵上在誇林婉晴,其實是在向林婉晴示威。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有點喜歡淩風,所以看到林婉晴在淩風的麵前撒嬌,她的心裏就像一腳踢翻了醋壇子,酸得不行。
女人都這樣,不論是普通女白領,山村農婦,還是社會高層女強人,一旦遇到感情問題,全都顯得那麼幼稚,那邊白癡。
陳曉丹也開始幼稚了。
陳曉丹的話讓淩風聽得麵紅耳赤,言外之意就是自己陪著她睡覺了……我他媽的冤不冤?手都沒拉過呢。
果然,陳曉丹的話把林婉晴氣的咬牙切齒,麵紅耳赤。
趴在淩風的後背上,林婉晴的手一下子揪住了淩風的耳朵,轉著圈地擰,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怒道:“淩風,你是不是半夜跟人家睡覺啊?”
林婉晴的手差點把淩風的耳朵扯成風箏,疼的他掉了兩眼淚,趕緊解釋:“沒有啊,沒有啊,我們是同屋不同床。”
林婉晴還是咬著後槽牙,繼續擰他的耳朵:“那人家怎麼說,你抱著她睡覺啊?”
淩風說:“意外,那次是意外而已。住手啊,這不是驢耳朵……”
林婉晴說:“我告訴你,以後除了我,不許你碰別的女人,聽到沒有?如果讓我發現你勾三搭四,擁五抱六,本姑娘就切了你!”
林婉晴就是霸道,但是卻非常的可愛,淩風對她根本生不出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林婉晴的再次出現讓淩風的心裏十分舒暢,感到生活充滿了陽光。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