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丹嚇得還是閉著眼睛尖叫:“媽呀——死定了——本姑娘玩完了——”
淩風拍了拍了她的臉蛋,嚷道:“喂喂喂,別喊了,別喊了,住嘴!!”
陳曉丹停止了呼叫,睜開了大眼:“哇淩風,我們沒有摔死啊?”
淩風說:“何止沒有摔死,而且已經到底了。”
“到底了?怎麼回事?我們到了山穀的盡頭?”
淩風說:“是。”然後摘掉了腰裏鋼索的掛鉤,果然踩在了地麵上,他們停止的距離原來距離地麵隻有不到三尺。淩風的分寸掌握地很好。
一腳踏在地上,陳曉丹立刻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心也不跳了,氣也不喘了。
這裏果然是山穀的底部,下麵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地麵特別的潮濕,陳曉丹的腳踩在地麵上,立刻就被地下水給陰濕了。
淩風說:“你在地上別動,我去把肖建楠弄下來。”
“喔,那你快點,別丟下我不管。”陳曉丹有點害怕,她怕黑。
淩風再次抓起了手裏的軍刺,一步一步爬了上去,上麵的肖建楠被掉在半空中手足無措。
因為他的四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攀岩物,那些枯藤一根也看不到,下麵都是光滑的峭壁,根本不敢向下出溜。
淩風再次翻身上去,抓住了肖建楠,肖建楠發現淩風沒事,這才籲了口氣:“淩風,下麵的距離還有多高?”
淩風說:“已經到底了,最多五十米,你別怕,抓著我的衣服,扶著我的肩膀,我帶你下去。”
看到淩風,肖建楠的心裏有了底,知道自己死不了拉。
淩風再次將軍刺刺進了山縫裏,拉著肖建楠一步一步向下,肖建楠扶著淩風的肩膀,扯著他的衣服,一步一步向下溜,果然,幾分鍾後,兩個人全都踩在了地麵上。
肖建楠籲了口氣,這一路下溜,估計整座山崖不低於七八百米,自己到底是怎麼下來的,簡直難以想象。
陳曉丹趕緊過來問:“肖建楠你沒事吧?”
肖建楠搖搖頭:“沒事,就是嚇得不輕,好在是光線黑,看不到,如果趕在地麵上,打死我也不敢從這麼高的懸崖上向下爬,他媽的嚇死了。”
肖建楠說的是實話,正是因為山洞裏光線黑,什麼也看不到,他才有膽子向下爬,真的在地麵上,他決然不敢順著這麼高的懸崖向下溜的。兩腿估計會發軟。
他常常籲了口氣,打亮了手裏的手電問道:“淩風,這是哪兒啊?”
淩風說:“我怎麼知道,應該是地下一千五百多米的地方。”
“啊,你的意思,咱們鑽礦井裏來了?”
淩風說:“不是礦井,應該是山中山,洞中洞,咱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兩旁的石頭是黑色的,肖建楠手裏的電筒照在山洞裏跟蠟燭差不多,大多數的光線都被那些黑色石頭吸收了。
淩風沒辦法,隻好再次拿出了懷裏的七世龍珠,意念一動,七世龍珠在淩風的手上散發出萬道霞光,將整個山洞照的一片雪亮。
這一下三個人看清楚了,這裏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
兩側的山壁高不可攀,筆直向上,垂下來數不清的樹藤,這邊的山壁距離那邊的山壁也就四五十米的距離,中間是一條大峽穀,而他們就站在大峽穀的底部。
下麵沒有路,石頭高低不平,一條潺潺的溪水從中間的低窪處緩緩流過。這應該是地下水,沒有被汙染的地下水。
每年的夏季,沙漠也會有大量的降雨,那些雨水進入沙層以後,就一點點滲透到了泥土裏,經過沙層的過濾,進入了大山的縫隙,又從大山的縫隙裏一點點彙聚,最後在這個大峽穀的底部彙合。
峽穀裏的小溪就是這麼形成的,貌似天下各個地區的地下水都是這麼形成的。
那個小溪非常的淺,隻能沒到腳脖子,寬不到三尺,但是卻清晰無比。
地麵上淨是林立的怪石,奇形怪狀,大的,小的,三角的,四方的。一眼看不到盡頭。一直向前延伸,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三個人一起迷茫,王八蛋才知道這是哪兒?隻能閉著眼睛向前走。
他們小心翼翼,一步步踩在那些石頭上,順著山穀的底部向前爬行。
忽然,不遠處又傳來一聲慘叫:“啊——”聲音還是竭斯底裏,因為距離太近,山洞裏的回音又大,把淩風嚇得花朵一緊,虎軀一震,陳曉丹跟肖建楠也不知不覺打了個冷戰。
肖建楠說:“在前麵,那叫聲就在前麵,我肯定那是個人。咱們過去看看。”
幾個人不由加快了腳步,直奔聲音傳來的方向。向前走了三四十步,果然看的清清楚楚,他們一起停住了腳步,眼前的一切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前麵的山壁下竟然有很多的鐵籠子,每個鐵籠子裏竟然關著一個人。
那些人不知道被關在鐵籠子裏多少年月了,一個個頭發很長,身上髒兮兮的,跟乞丐差不多。暗夜裏隻看到他們的眼睛爍爍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