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危險的時候,淩風趕到了。
淩風這小子學東西就是快,在馬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學會了騎馬,速度也快了很多。
淩風一步也沒有停,跟著前麵的馬蹄印追呀追,咬著牙,他就怕林婉晴出危險。
其實大巫師也沒把淩風甩出去多遠,也就兩三公裏的路程,騎著馬很快就追了過來。
淩風遠遠的看到林婉晴和大巫師扭打在一起,知道女孩子要吃虧。早就把兩枚硬幣扣在手裏。
飛馬奔馳到跟前的時候,抬手一甩,兩枚硬幣呼嘯而出,啪啪兩聲,分別打中了大巫師的兩個手腕子。
這一招及其的危險,第一,天已經黑了,目標不明確,根本看不清人的手臂還是人的腦袋。
萬一打偏的話,很容易打中林婉晴的腦袋。幸好淩風有透視眼,看的比較清楚,彌補了這一不足,換上別人的話,根本不敢發飛鏢。
第二,距離遠,而且是在馬上,馬上發飛鏢,最容易偏離目標了,還是容易打中林婉晴。
但是淩風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因為隻要晚一秒,林婉晴的喉嚨就有可能被大巫師捏斷。隻能孤注一擲了。
所以淩風發射飛鏢的時候,隻是打出了兩枚硬幣,而且目標偏高,打的是他的臂骨。
一擊命中,大巫師兩隻手的手臂當場就被打斷了,兩枚硬幣從他的手臂這邊穿進去,那邊穿出來,生生在大巫師的胳膊上打了兩個血窟窿。
大巫師這次是徹底的殘廢,雙眼被林婉晴抓瞎,手臂被淩風的流花飛雨打穿。
這小子哎呀一聲,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灘上,當場昏了過去。
淩風飛身從馬上跳了下來,一下撲向了林婉晴:“晚晴,你沒事吧,我可找到你了。”
林婉晴猛地抱住淩風的脖子:“哇——”地一聲嚎啕大哭,把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泄:“阿風,這老家夥不是東西,他扯我的衣服,我想欺負我,嗚嗚嗚……”
現在的林婉晴腰杆子粗了,膽子也壯了,因為淩風來了。
她在大巫師的身上用腳踹,一邊踹一邊罵:“打死你,大壞蛋,打死你,大壞蛋,扯我的衣服,你賠,你賠!”
說白了,林婉晴是在撒嬌,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撒嬌的。當然,他知道大巫師不是故意撕扯她衣服的。
淩風趕緊拉扯她:“晚晴,算了,你不是好好的嘛,一個零件也不缺,他是劫匪,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林婉晴一下子紮在了淩風的懷裏,把他抱得緊緊的。臉蛋也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總是在尋找機會揩油,一有機會就撲過來,這個時候不粘著淩風,就沒有天理了。
淩風猶豫了一下,同樣抱緊了林婉晴的肩膀,盡管他的心裏很別扭,可一個勁的勸自己:我是在安慰她,沒有絲毫的雜念。
很久很久,淩風才注意到前麵的大巫師,這老頭子跟死了一樣躺在地上,眼睛裏是血,手臂上也是血。
淩風上去在他的鼻孔下探了探,他還沒有死,隻是昏了過去。然後鬆開了林婉晴,上去抽掉了大巫師的褲腰帶,把這小子捆了起來。
其實也不用怎麼捆,大巫師的雙手都被打斷了,根本跑不掉。
淩風把大巫師抗了起來,拉過一匹馬把大巫師搭在了馬背上。
然後他拉過另一匹馬,先把林婉晴扶了上去,然後飛身上馬,一手抱著林婉晴的細腰,一隻手拉著另一匹馬的韁繩。兩匹馬一前一後開始向著陳教授他們所在的那座古城方向跑去。
其實這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卡塔爾大酒店一百多裏了。距離那座廢棄的古城也有三十多裏,至少半小時才能趕回去,想在大沙暴來臨之前跟陳教授和肖建楠他們會合,已經太晚了。
大風沙眼看就要來臨,四周的空氣憋悶地難受,整個世界全都籠罩在了一片陰雲之下,茫茫的沙海好像一座死亡之城,看不到一絲活氣,天上沒有飛鳥,四周連蒼蠅也看不到,淨得讓人可怕。
越是寂靜越是預示著這場風沙的浩大,淩風知道,如果不盡快趕回去,說不定就會被活埋。
陳教授跟肖建楠,還有小麗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究竟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沒有?
淩風心急如焚,不由加快了馬蹄,林婉晴卻一點也不害怕,跟淩風緊緊偎依在一起,就這麼死了也甘心。
淩風抱著林婉晴的細腰,策馬奔騰帶起的威風吹拂著女孩的頭發,掃在他的脖子上癢癢的,女孩子吐氣如蘭,體香侵入鼻孔,讓他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