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眼神古怪的看著厲行,目光仿佛看著一個智障。
不用說這肯定是毒藥了,能想出這樣的手段,厲行這人還真是……
又蠢又毒,和桑煙簡直天生一對。
劈手就將藥瓶拿了過來,桑榆語氣冰冷,“知道了,記住你的話,但凡小情有半點損傷,我要你十倍還回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再不想多看厲行一眼。
“等等!”厲行突然握住了桑榆的手腕,語氣懇切,“我知道你怪我,但隻要你毒死了付梟繼承他的遺產,我就和桑煙分手,到時候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我會給你幸福的!”
用力的甩開了厲行的手,桑榆隻感覺一陣惡心。
“忘了告訴你,剛一見到你我就開了錄音,你猜桑煙要是聽到了你的話,她會是什麼反應?”
脊背一陣僵硬,厲行尷尬的笑了笑。
“開句玩笑而已,別當真,你妹妹我先幫你照顧著,等你得手了我們再聯係。”
說完厲行就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應該是去聯係桑煙了。
不過隨手扯了個謊,居然把他嚇成這樣。冷冷的笑了一聲,桑榆直接將毒藥丟在了垃圾桶裏。
為什麼總有人把她當傻子?她看起來就這麼好騙麼?
離開前,桑榆還是不死心的去桑情的病房裏看了一眼。桑情果然已經被轉移了,她隻能受製於人。
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桑榆隻感覺一陣頭疼。
讓她毒死付梟是不可能的,別說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憑借付家的勢力她恐怕也會死無全屍。
更重要的是,她沒辦法用一條無辜的性命,來換取妹妹的安危。
可她好像已經走到了一條死胡同裏,進退維穀。
緊緊皺著眉,桑榆的手腕忽然被拉住,下一個瞬間直接被扣在了某人的懷裏。
鼻尖縈繞的氣息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
“你幹什麼?”
“站好。”付梟皺眉,“你現在是付家的人,別做出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
尤其是,為了厲行狼狽不堪。
“那就離婚好了,離了我就不給你丟人了。”桑榆掙脫了他的懷抱,語氣淡淡的。
付梟隻感覺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
幾年不見,這丫頭給他添堵的本事漲了不少。
狹長的眼眸眯了眯,付梟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個不知名的藥瓶,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烈性毒藥啊,這麼危險的東西可別亂扔。”
他手上拿著的,赫然就是桑榆剛剛扔掉的毒藥。
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桑榆心想還好自己沒聽那些智障的,不然恐怕該死在這裏了。
“既然付少都知道了,那我們還是盡快離婚的好,有我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在你身邊,實在是……”
“你再說一次離婚試試看!”
離婚離婚,除了離婚這女人腦子裏就沒有其他念頭了麼?!
桑榆:“……”
碰見這麼一個喜怒不定的主,突然覺得人生好絕望。
“聽說你妹妹在病發時被人強行帶走了?真慘啊。”付梟忽然話鋒一轉,“連最後的親人都保護不了,你的人生還真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