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付止趴在玻璃上,看著病床邊圍著的兩個人,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桑榆昏迷了幾天,付梟和桑情就在裏麵守了多久。他還記得付梟剛剛趕回來時,滿身散發著寒氣,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嚇人的很。
看到這樣的付梟,付止當時就慫了,差點就直接下跪認錯,把桑榆出事的罪責全部扣在自己的頭上。
然而付梟卻隻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把桑情帶過來。”
是的,不是第一時間去處理桑煙,而是桑情。付止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最後卻還是乖乖的把桑情帶過來了。
一路上都在哭個不停,桑情覺得全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因為她的病,桑榆也不會在這麼風口浪尖的時候出去,她到底還是把自己的姐姐拖累了。
“哭夠了就把眼淚收起來。”付梟冷眼看著她,“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接受治療,一個月後,起碼不能再拖桑榆的後腿了。”
說完這句話,付梟轉身就離開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桑情。
“原來不是要收拾這個丫頭啊。”付止鬆了口氣,“先起來吧,我哥就是急了,沒有凶你的意思,別怕。”
“他說的沒錯,我是錯了。”桑情咬了咬牙,站起來,“等姐姐醒來,等她醒來我就再也不會拖累她了!”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桑情就一直守在桑榆的病床邊,付梟也沒有阻攔她的意思。付止想勸,但是一看到付梟的臉色之後就慫了,隻能是盡量的照顧好他們的飲食。
“嫂子啊嫂子,你可快點醒過來吧。”付止祈禱著,“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哥他可就要瘋了。”
沒人比他更清楚,付梟到底有多麼喜歡桑榆了。
隻是付止的祈禱還沒有結束,一個氣勢洶洶的人就衝了過來,直接就要闖進病房裏去。
“爸你幹什麼?這是重症監護室,沒有消毒不能進去的!”
要是還沒有醒過來的桑榆被感染了,那麼醫院就真的要下病危通知書了!
“哼!這裏麵是我是什麼人嗎?我為什麼要管?”付寰宇冷哼了一聲,還是停下了腳步,“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出了這樣的醜聞 沒有以死謝罪就算了,居然還敢拖累付梟?”
這話聽的付止一陣不舒服。
付寰宇從來都是這樣,不管青紅皂白,隻要是傷害了付家名聲的,就是罪不可赦的。
“那些事情嫂子都沒有做過,她是被……”
“嫂子?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付寰宇一瞬間就炸了。
“算我妻子,這個身份夠麼?”付梟拉開了一條門縫,冷眼看著他,“勸父親一句,盡快離開吧,不然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確定。”
桑榆現在還在病房裏昏迷不醒,他沒空和付寰宇周旋。
被氣的不輕,付寰宇額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臉色難看的很,“你……好了你鬼迷心竅我也不管了,馬上給我出國,把生意談妥了!”
“付家現在是我的。”付梟隻是不冷不熱的回答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