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付梟的一聲令下,這個墳墓就保不住了,而遠在天邊的風一溪根本就沒得阻攔。
“真是想不到,你連這麼齷齪的手段都用上了,連一個死人都不肯放過,你和你的父親還真是一樣的令人感到惡心啊!”
“比你還是不如的。”付梟不緊不慢的說著,“是你將我逼到這一步的,要不是你幾次對我的家人出手,我也不至於去打擾一個已故的人。”
桑榆這才稍微放鬆了幾分。
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裏看上去這麼沒有人性的風一溪,在麵對父親墳墓時,居然會這麼緊張。
她隻知道風一溪是年少喪父,可是他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桑榆還真的是沒有了解過。
“以後每天都要進行一次視頻對話,但凡讓我們發現孩子和嶽母有什麼損傷,你就隻能給你的父親另尋一個墳墓了。”付梟眯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過也說不定,要是連屍體和骨灰也沒有了,那麼就連轉移墳墓的必要也沒有了不是嗎?”
聞言,風一溪目眥欲裂,他當時就想要對杜言雅動手撒氣,然而付梟的話卻讓他硬生生將所有的衝動都壓了下去!
原本他撥通這個視頻電話是想要盡可能的給自己爭取一點主動權,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付梟隻要一個舉動,就能將他逼到這個份上!
“另外,視頻電話的時間由我們來決定,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選擇接聽。”說著,付梟似乎大發慈悲了一般,“好好消消氣吧,畢竟你之後會生氣的日子還長得很。”
說完之後付梟就毫不猶豫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就算屏幕已經黑了下來,桑榆都能夠感覺到,風一溪現在一定已經生氣到了極點,卻隻能通過摔打東西來讓自己出氣了。
揉了揉疼痛的額角,桑榆緊緊拉著付梟的手,“這個辦法真的能夠讓風一溪穩住嗎?一個墳墓而已,萬一他真的到了絕路,又怎麼會在乎一個死人呢?”
“那我們就要讓他一直半死不活下去了。”付梟捏了捏桑榆的鼻尖,“不過你還是低估了他父親墓地對他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到了必死的局麵,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為什麼?他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自殺,在風一溪的麵前跳了樓。”付梟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說是自殺,其實是被付寰宇逼死的,付家擊垮了他的公司,還給他設計了一場性醜聞……其實還不止這樣,但是我好像還是不敢在你麵前說這些。”
“那就不要說了吧。”桑榆靠在他的懷裏,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不論說還是不說,這些事情都跟你沒有什麼幹係,風一溪想要報複也不該報複到你的頭上來。”
吻了吻桑榆的額頭,付梟嗯了一聲,將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風一溪的父親死的遠比桑榆想象中淒慘。
那場醜聞,讓他染上了H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