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籍管理所。
亞賽蘭坐在一張實木桌子後,墊高的座椅使得她可以平視前麵申請入住簽證的女性外來幸存者。
這名女性外來幸存者衣著普通,隻是恤和牛仔褲,不過這衣物卻很新,是剛剛進城後統一發放的衣物。
來到這個城市的所有外來幸存者,哪怕最終不能得到入住資格,都起碼可以洗一個澡,換一身衣服。
當然,與一套衣服相比,能成功入住這個傳中最安全,最和平的城市,才是這些外來幸存者心中最大的渴望。
因此,這名女性外來幸存者此刻神態局促不安,她不知道這輪麵試到底會不會成功,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給這個看起來像是未成年的女孩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
雖然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年幼,不太靠譜,但所有外麵流傳的消息,都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這個金發女孩擁有決定所有外來者去留的權力。
因此這個等待入住簽證的女性外來幸存者很是敬畏的看著這個金發女孩,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其實,若是這個金發女孩的位置上換一個人,換成成年男性的話,這名女性幸存者都已經不顧一切的暗示某種事情了。
外麵的世界實在太可怕、太殘酷,若是能入住這個堂般的城市,她知道自己將會付出她所能付出的一切,不會有任何後悔。
然而可惜的是,這個擁有莫大權力的簽證官,卻隻是一個女孩。
這讓她隻能不安的等待命運的審判。
“唔。”亞賽蘭這時開口了,她的眉頭皺起著,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這讓那名等待簽證的女性心中一跳,巨大的壓力幾乎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亞賽蘭發現了女性的神色不對,便擺擺手,道:“別緊張,我想想好吧,雖然你的過往有點不堪,但終究是為了活下來,也沒做什麼傷害理的事情,行了,算你過關吧,以後少做那些事,多給自己留點尊嚴,在這裏生活,不需要出賣自己。”
女性聞言,猶如遭受雷劈,徹底怔住,她不知道自己隱瞞的過去為什麼會被這個金發女孩一言道破出來,但隨即,她的眼眶便湧出了熱淚。
淚水順著她有些滄桑,卻底子良好的臉頰流了下來,她站起身,撲地跪到地麵上,連連對亞賽蘭磕頭。
“謝謝,謝謝您,我會的,我會按照您的去做的我會的嗚”
她已經泣不成聲。
“好了。”亞賽蘭在桌子上的文件上簽了名字,遞出來,道:“拿上文件出去吧,外麵的工作人員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順便叫下一個進來。”
“嗚好、好的”
女性連忙站起來,不顧自己還在哽咽,連忙恭敬的接過文件,然後又深深鞠了個躬,才一邊抹著淚水,一邊往外走去。
亞賽蘭大人一樣揉著腦門,她做簽證審核工作的這些來,看到的悲慘記憶實在數不勝數,有時候,她都在懷疑,上帝究竟為什麼要降下如此大禍,來折磨眾生。
但好在,還有這座城市的存在。
亞賽蘭雖然不喜歡庇護這座城市的那個男人,但不得不,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裏,因為這裏給予眾多無處可去的人們一個可以安身立命之所。
這裏,很溫暖。
這座城市,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