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凡對事情還抱有不少疑惑，因為若雪在離開碧雲集團的時候曾留下不少商業間諜，為什麼這種事情不讓他們去做，卻非要讓自己出馬。
但鍾若雪也解釋得很清楚，這些眼線隻是放在鍾偉宏身邊的人，他們最多也就能監視鍾偉宏的一舉一動。
更何況鍾偉宏和鍾雄在公司裏各據山頭，彼此之間提防得緊，眼線們完全不存在多方探聽的機會。
再加上鍾偉宏在公司裏幾乎沒有實權，除了那些股份被他攥在手中，這家夥幾乎被隔絕在公司的任何業務之外。
總之，如今這項任務也隻有林凡一人能完成了，他畢竟經受過專業特情訓練，能於萬軍之中摸入敵方指揮部進行斬首行動，就算潛入某些國家的總統府收集情報都不在話下，這種打探商業秘密的小事簡直手到擒來。
按照鍾若雪的吩咐，林凡這次潛入碧雲集團主要是探聽他們對於本次展覽的準備工作，他們的參展產品設計方案以及技術手段。
但林凡覺得這也還是其次，對於鍾雄來說，最應該提防的是他的陰招，至於鍾雄其他方麵，實在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畢竟林凡十分信賴鍾若雪的領導力，鍾雄就算能一時讓員工屈服於淫威，也不可能讓大家真正產生長久信服。碧雲集團這樣的公司，想要靠正常手段來謀求長遠發展，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的。
但話說回來，自古以來想要取勝無非通過兩種途徑，一是壯大自身，二是削弱對手。
這第一條路最為直接，但往往需要具有一定水平，通過日積月累來達成。隻不過以鍾雄的性子，他就算比對手強一百倍，哪怕損人不利己，也會通過第二種方法，以不正當手段取勝，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
這家夥隻鍾情於‘零和博弈’，一種雙方都沒有退路的廝殺，不到山窮水盡決不罷休，這種人當了領導者實在是最恐怖的事。
根據眼線發來的情報，碧雲集團今日上午會有一場研發部的討論會，主題應該就是針對下個月的展覽。
但奇怪的是，鍾雄本人似乎並不願參加，這可能並不是因為他自大，因為通過正常手段取勝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真相就是，在會議舉行的同一時間裏，他肯定在秘密策劃一些見不得人的陰謀。
不過這也根本難不倒林凡，既然鍾雄本人並未出席這個所謂的研討會，說明會議內容基本上早就商量妥當，隻是做最後的工作安排。
林凡就抓住這一點，在該會議室的角落裏安裝了一個微型錄音設備。至於為什麼不用竊聽器，原因也很簡單，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種機密會議現場難保不會使用一些信號幹擾器。
這樣一來，林凡就有機會抽身去接近鍾雄，看看他究竟打的什麼算盤。等另外一頭會議結束，他在折返回去取回錄音設備，兩邊的情報就都能順利取得。
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雖然林凡也很久沒有進行過這種情報訓練，但作為一家民營企業，其安保程序肯定無法與軍事基地相提並論，所以林凡的活動完全算是遊刃有餘，也不可能留下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