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隻想簡單的做一個夢啊!”
我丟掉了所有的顧忌,絲毫不去理會左臂上蔓延的黑斑,咆哮著提劍衝了過去。
毒人還是有點智慧的,不過可能是因為毒物上腦,他非常自大的向我撲來。
那就死在這裏吧!我的心跳加速,腿部的肌肉繃緊,手中的長劍極其平穩的刺入他的腦袋。
長劍穿腦而過,就像是一支箭矢穿透了一顆蘋果一樣。長長的刃麵上,是因重力而滴落的黑血。
我成功的刺入了他的腦袋,但同樣,他的拳頭也洞穿了我的胸口。
這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強烈,這種痛楚,已經無法形容。因為我僅僅感受到了冰涼,很冷,冷的讓人睜不開眼。
這就是痛苦的死法啊!比老死的那一次來的更強烈呢!
這次,該醒了!
…
“你以為,就這樣結束嗎?”一個玩味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這讓我有些吃驚。
“你是誰?”我張開嘴大聲喊著,可無法睜開的雙眼讓我感覺到了些許難受。
“故事還要繼續,你還沒完成任務呢!”他笑了起來,真的很想讓人給他來上一拳。
“你是誰?”
我大聲的問著,從床上一躍而起,牽動胸前的傷口讓我忍不住一陣咧嘴。
我看著這熟悉的古風裝飾,聞著一陣辛辣的藥味,有些迷茫。
剛才那個聲音絕對不是老頭的,但他說的話還有語氣,都在說他才是這個夢境的掌控者。
這太奇怪了!之前的每次都是死了或者是重大突變就能夠醒來的,可這次好像不一樣,好像是要完成某項任務。
這項任務到底是什麼?我不清楚,他也不給我說清楚,這真的讓人很難受。
更可怕的,如果我完不成任務,是不是就要一輩子在這夢境中了?
沒有答案,但想想就十分的難受。雖然在夢境之中不會真正的死去,但這種死過去又活過來,還有受傷的感覺,都是如此的痛苦。
“等會,我的左胳膊怎麼沒有知覺了!”我突然感覺身子的左邊有點涼涼的,忍不住看了一眼。
看完之後,我整個人就定格在了那裏,身體各處都傳來了僵硬的信號,我的腦中卻傳來了一陣颶風。
“我的左胳膊,去哪了?”
“這什麼情況?”
“誰把我的胳膊卸了?”
“以後怎麼吃飯?”
“這就成殘疾了?”
“這遊戲沒法玩了!”
“能不能送我一條胳膊?”
…
此刻的內心真的是極其崩潰,雖然還活著,但丟了左手,這是一件痛心的事情。
“吱…”木質的窗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大概二十歲的女子。
她一身青衣,僅此而已。披散的長發間找不到一絲淩亂,也沒有一點點裝飾。
清新自然,便是說的這般。
“回床上休息,你的傷還沒好!”她一進來就是訓斥,這讓我一陣懵。不過好吧,看在你是幫我治傷,我就忍一下。
“其實我覺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炫耀般的活動了下手腳。
她沒有理會,拿起一根竹棍輕輕點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強忍著呲牙咧嘴的衝動,強撐著露出笑容,以此證明我現在很健康。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叫不要作死,那根竹棍輕輕抬起,卻重重的擊打在我的胸膛上。
一聲悶響,我的腿腳都有些發軟,臉頰上的汗珠不停的凝聚,然後滴落。
“現在,給我回床上去!”她輕聲說著,又一次給了我訓斥。這次,我看到她那又抬起的竹棍,選擇了屈服,猶如敗家之犬。
悠哉悠哉的重新回到床上,臉上卻是滿滿的不爽。“我的胳膊是你卸的嗎?”
話語之中,夾雜了許多的憤恨和不滿。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懶得卸你的胳膊呢!”
“…”
不說了,不能說了!感覺交流都沒法交流了!這卸胳膊的理由沒的說,很強!
我選擇了乖乖閉嘴,靜靜地躺著。但沒過一會,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問題,“那個毒人死了嗎?”
“沒有!”她冷冷的說道,依舊在搗弄著手中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