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弟是不是聽信了什麼謠言!陛下可還健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大不敬了!”
李文強行裝著淡定,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如果現在就直接開戰的話,守城是絕對沒有希望的!
“哎!文兄啊!當日朝堂之上的官員都未出來,就連鎮守西方的李希老將軍都沒有出城!你說是不是應該來點解釋呢?”
李安的話給了一個巧妙的機會下台,但同時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李文思索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當日朝堂之上,陛下親自審理了有罪之臣三十餘人!而李希老將軍因為鎮守西方失責,自囚於室中!”
這個答案來的很好,在很大的程度上都解決了所以可能的問題,但終究還是忘了一點。
“那就是說,現在這座城是文兄掌權的了?”
這句話直直的指向了一個方向,而且避無可避。李文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上了,“安弟此言差矣,陛下的權威無人敢冒犯,愚兄也隻是代掌而已!”
代掌,也是一種承認。如今是何種情形,彼此的心裏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判斷。
“那不知,文兄可還願打開城門?”
東淮王李安提出了這個請求,這個在之前主動的請求,但此刻這個請求是如此的可怕。
“這個自然,隻是還請將軍隊留至城外!”
李安非常大氣的接下了這個請求,雖然在很大的程度上解決了某些問題,但如果真的要趁機攻城,一切都會很簡單。
“王副將!替我問候一下陛下,這個任務應該可以完成吧!”東淮王李安沒有轉身,但他吩咐了一個人,當這個人被提起的時候,我看到李文的臉色變得有些糟糕!
“又失了一枚棋子嗎?”我適時的問了出來,我要確定一下,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下好這盤棋。
“李安在排除異己!”
李文給了我這樣的一個消息,我也根據這句話推導出了一個軍隊內亂的戲碼,但這個戲碼就這樣被悄然化解了!
“這就很麻煩了!”我思考著,也必須製造出一些亂子,不這樣的話是完全沒可能活下去的!
“李玄,你也陪王副將一起去吧!”北陰王李難也安排了一個人,顯然是對李安的人有所戒備,而後者遵命而去。
“開城門,容二人過即可!”李文吩咐著,也死死的盯著城下的人。
重弩手依舊在架著手中的機械弩,隨時準備給城下那些準備進攻的人來點暗殺,而守城的兵士此刻神經都繃的很緊,隨時為了戰爭而動!
“嗡…”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帶著鐵鏈的撞擊聲,開了一條小縫,剛好夠兩個人過去!
緊張,在這一刻充分體現,我和李文死死的盯著城下,等待著他們的反應。
不過一切還好,衝殺聲和怒吼聲在這一刻沒有成為主色調,隻有城門閉合而生出的撞擊感。
這一個沉重的聲響,讓人的心為之一沉,暫時停止了瘋狂的跳動。
“現在要怎麼辦?”我小聲問著,剛好我們兩個人能夠聽到。
“躲避和等待往往不是最佳的做法!”
“我去做!”
李文給了我一個指示,我也要跟從他的意誌,這是目前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要動用那千名不死之軍!
我漸漸後退,走進了城牆上的陰影之中。
僅存的右手覆上了冰冷的磚牆,我清楚的感覺到來自手心之中的熾熱,那是玉符開始發揮作用了!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於地底,清晰的看著站在地麵上的軍隊。
“觸!”我輕輕喊著,帶著特有的奇異感覺席卷而上,拉起一名士兵的長戈直直的向著另一隻軍隊而去。
寒風呼嘯,地下暗流湧動,那是一隻隻手在下麵抓扶著,被控製的士兵有些驚恐,他嚐試著控製身體,也嚐試著驅除那些控製他的手,但他失敗了!
他想要大喊,但臉上的盔甲起到了一定的束縛作用,而此刻他已經手持長戈衝進了另一隻軍隊之中。
他手中的長戈刺破了一名士兵的盔甲,直直的穿透了血肉,可能還會有鮮紅的液體流出,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