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行走在嫩綠的草地上,看著貪玩的孩子追逐著打鬧,部落裏的女人們縫補著衣物,美好的感覺很容易生出來。
沒有紛爭,沒有利益的爭鬥,也沒有人與人的欺詐,人們都以最基本的方式生存著。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也想要長久的生活下去,但這裏少人,少了我很在乎的人。
所以我必須要找到離開的方法,這次不是夢境,但我不敢保證它會和上次的夢境不一樣。
如果再次醒來便是戰事燃起,那會讓我很失落,因為我也不敢去保證能夠做一名成功的救世主,同樣也不能保證那些人能在戰事中幸存。
能夠讓我浪費的時間不多,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真正駕馭兵主這架機甲。
兵主,蚩尤的別稱,按照記載是戰爭之神。而稱號雖然是後世給予的,但其驍勇善戰確實是一件無可置疑的事情。
如果這裏的設定是按照典籍走的話,蚩尤最後是被黃帝殺死的,但現在的蚩尤還僅僅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一個少年要成長到敢向黃帝挑戰的狂神,這需要大量的時間,而我等待不起。
所以我必須要盡快找到方法,能夠得到兵主認可並脫離這裏的辦法。
可是我現在,確實是沒有一點點辦法。
我無奈的想著,突然想要去那個常去的樹林小河邊,放鬆一下心情。
“刑天,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上一談。”蒼老的嘶啞聲音驚醒了還在思考的我,當我轉身望去,看到的是一雙飽含世事的雙眼。
“好!”我沒有絲毫猶豫。
…
“說吧,你是誰?”祭祀婆婆直接了當的問了這樣的問題,這讓我心中一驚。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像個白癡一樣回答她。
“你可不是刑天!刑天沒有你這麼克製!”祭祀婆婆認準了這件事情,而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願聞其詳。”我微微低頭,表示自己內心的尊敬,同時也承認了她的猜測。
“刑天可不會克製自己對女色的渴望,但你竟然對風痕沒有感覺,而且表現的很自然,這就很讓人懷疑了。”
祭祀婆婆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可她的情緒依舊沒有起伏,就像那已經冰封的水麵。
“那您就沒想過是您徒弟的問題嗎?”我有意無意的說著,我知道這個問題有些蠢,雖然我從風痕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風痕的身份我清楚,她是風神的後裔。”
祭祀婆婆還是很淡定,而且給我說了這樣的話。
“我想知道,您為何要和我說這麼多?”這是我的困惑,在曾經的記憶裏祭祀婆婆是個寡言的人,基本不說話,但這兩次的接觸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
“我想擺脫這個世界!”她的話很簡單,但在我的耳中卻如此恐怖。
“您,到底在說什麼?”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我懷疑這僅僅是我的錯覺。
“我想擺脫世界,而你有這個能力!”她那雙飽含世事的雙眼突然變得銳利,那其中蘊含著的鋒芒讓我隻想躲避。
我從未想到,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人竟然還會有這麼強的意誌!
“能給我講述一下為什麼嗎?”我感覺有些口幹,但這裏沒有水,我也隻能咽下一口唾液來讓自己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