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車輛形形色色,在路上來來往往,似乎永遠沒有方向…
車內的人掌控著方向,卻不知道該向何處;乘坐的人也放棄了方向,隻想去個地方,一個設定好的地方。
這就是路,這就是人,這就是社會。
有方向的人或許還有方向,但終究被現實磨平了棱角;沒方向的人也不想有更多的疑慮,因為那一切可能最終都不是想去的地方。
有時候隨便走走,你可能就會到達想去的地方,遇見想遇見的人…
耳邊的話語到了此刻戛然而止,那是一個不耐煩的人,厭倦了一樣的話。
“為什麼要關掉?”帶著墨鏡的光頭男一邊撥弄著手中的的方向盤,一邊疑惑的問著我。
“你不覺得很無趣嗎?”我不想去承認那個聲音說的是正確的,或者去承認其中有著能引發共鳴的東西。
“那倒不會,旅途有時候是枯燥的,有夢老自製的人生係列也是不錯的!”光頭男子笑了笑,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眼底裏的一抹光亮。
“這幾個月過得如何?”我扯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去問他這個問題,這個同樣無聊的問題。
“過得還不錯!除了搗毀了幾個滅世者的小據點,還意外的提升了能力。”他依舊笑著,而且似乎很開心。
可我感覺不到開心,因為他知道我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問的另外一些事情。
他沒有給我回答,隻能用這些瑣事來掩蓋那並不美好的日子,我看著他臉上多出來的疤痕,還有那雙可能更加黑暗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為什麼喜歡當司機呢?”我聽著那從耳邊疾馳過的車輛,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
“夢老剛才說過的,當司機是能夠掌控方向的,盡管可能目的地一樣,但我們可以開出來不同的路徑。”
我看著他轉動方向盤的肆意,突然覺得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可能,但我也隻能在心底裏說了,‘或許你也隻是在借此懷念雲明吧!’
光頭男子的名字叫格朗,他和雲明是將我引進守護者的人,也正是那一次雲明的生命走向了終結。
聽老爺子(也就是他口中的夢老)的女兒提起過,格朗和雲明無論是脫離勢力之前還是之後都是搭檔,而且總是兩個人執行任務。
至於雲明死後,聽說格朗基本上沒離開過駕駛座…
“我們還需要多久?”我看著那同樣暗色的前窗,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
“一個鍾頭左右,這是我們動用空間力量而不驚動勢力最快的速度了!”格朗給出了標準答案,沒有人能給出比他還要快的結果。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大膽,在這種情形下還要回來一趟!”
“離開的太久了…”我說出了這六個字,感覺很沉重,有種心痛的感覺。
“嘿,兄弟,不要想太多,你的妻子和兒子不會有事的!”格朗盡可能的安慰著我,盡管他的話裏麵聽不出來絲毫的安慰。
“她們不會有事的!這我有信心!”我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不就好了,一個鍾頭後和你妻子見一麵,那時候你會發現其實一切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