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髒手拿開!”陰沉的聲音在暗的耳邊響起,那語氣中帶著高傲和威嚴,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了。
“如果我不呢?”暗笑著,他的右手又握緊了幾分,換來柔光更激烈的掙紮。
那聲音的主人沒有說話,他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銳利是血色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圓弧,它呼嘯著落下,沒有其他顏色的渲染。
這一劍很簡單,簡單到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隻是暗卻不再淡定,他那新生的眉毛挑了挑,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毒草生!”暗的身上突然長出了一個個細小的嫩芽,它們伴隨著黑色迅速成長,瞬間長成了一株株粗壯的藤蔓,蜿蜒著朝著那襲來的一劍而去。
劍勢凶厲,帶著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但那些毒生的蔓藤帶著漆黑的色彩,絲毫不懼。
然而,一切都要揭曉了。血色長劍還是先落到了毒蔓藤之上,那蔓藤上一陣黑氣翻滾,卻沒有任何作用。
血色長劍的鋒利遠超乎想象,它就像是切割一張薄紙一般,完全沒有受到絲毫阻隔。
血色長劍繼續呼嘯著落下,它來到了那正抬起的右臂,輕而易舉的落下。
相似的場景再次上演,雖然人已不同,但做的還是相同的事情。
血色長劍切掉了那隻骨手,它和那曾經的血色匕首一樣沒有停止。先是輕巧的碎開那骨手,隨後以不可阻擋之勢切入斷骨之中,又一次將暗的右臂化為落地的白骨碎片。
“師父…”柔光剛掙脫開就忍不住叫出了這個稱呼,她真的是很擔心的。
暗的眉頭皺了皺,他的右臂似乎不能恢複,這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他看著這個右手持劍的男人,看著那手心中的鮮血一點點被長劍吞噬,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有勇氣空手拿劍刃,而且還能揮出剛才那驚人的一劍!
“你很強!”暗又一次說出了這個事實,隻是這次他的話語中不再是那種嘲諷和蔑視,而是隱約帶著一絲尊敬。
隻是暗還是搖了搖頭,他微微歎了口氣,“可惜你還是要死!”
一前一後,先是誇讚,然後接著慘淡的現實,給人一種深深地恐懼,甚至還能感受到一種不可能。
“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陰將左手背後,右手握住劍刃揮了揮,卻沒有揮掉一滴鮮血。
陰的身上有種自信,他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似乎還有什麼足以改變局勢的手段沒有發揮出來。
這種感覺給了暗一個訊號,在某種程度上暗變得有些謹慎,他不願意極快的出手,因為他現在隻有左臂。
他的右臂似乎受到了某種限製,本該能夠借助黑暗力量恢複的,隻是卻又另外一種力量抵抗著黑暗力量的幹預。
這種力量是暗所畏懼的,他無法保證那種詭異的力量真的刺穿自己的身體之後,自己是不是也要走向死亡。
隻是暗不會注意到的,是陰的左手在背後做的手勢,那手勢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柔光找機會逃走。